“我知道了……”
“唉呀你什麼時候回來,怎麼會變成這樣?清綾為什麼會被警察帶走?她犯了什麼事?這到底怎麼了?對了對了,好像有人在收購牧升……”
“我這邊大霧,飛機停飛,我要轉車回,你查一下收購牧升的公司……還有……”單牧爵在那端交待著,突然就停頓了下。
“還有什麼?”安西雅問著。
“想盡一切辦法,把清綾保出來……”
他頓了下,但還是說著,那話語中的堅定,就好像他可以不惜犧牲一切,都要把清綾保住一樣。
“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安西雅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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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閉的和式茶樓,流淌著舒緩的音樂,有人正盤腿坐在那裡,挺有興致地沏著茶。
移門拉開,有人輕聲進來,將手中的包擱置一邊,隨後側身坐下。
“不是說少見面嗎?怎麼約我出來?有事?”
女人的聲音響起,漂亮的唇角微揚,抬眼望著面前沉默不語的男人。
對面的人始終沏著茶,手法熟練,沒看進來的人一眼,也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說話。
良久之後,他才將沏好的茶推到她面前。
“這是你做的吧?”
女人伸手纖纖手指,拿過面前的茶杯,輕吹了下,呡口,茶香四溢。
她笑:“這不是你叫我做的嗎?”
“我沒叫你做的那麼狠……”男人低下頭去晃動著茶杯,不緊不慢說著。
“狠?這從何說來?這是你要的目的,我只是幫你推了一把而已……”
男人微呡了口茶,臉上看不出情緒,忽而將茶放下,冷笑:“太自作聰明瞭!”
“怎麼?難道你不是要這樣的結果?還是說……你捨不得她進去?”
她的話才說完,便接收到對面男人犀利的目光,她微怔了下,忙收斂了笑容。
“樓若痕你聽著,你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靠我捧上來的,也同樣,如果我想毀了你,就如輾死一隻螻蟻般輕而易舉,我相信你如果聰明點的話,就不要學著與我作對,我會讓你明白,和我作對的下場!”
他口氣輕輕悠悠地,但所說的話,只讓面前的樓若痕大氣不敢喘一聲。
她與他幾年,難道還不明白他的手段?他到底有如何的陰險狡詐,而在人前又是如何的光明磊落,除了她,還有誰能比她更清楚?
“以後別讓我再聽到這種話,也千萬別再自作聰明,乖點,我才會喜歡你……”
他伸手過來,輕撫她僵住的蒼白臉頰,俊逸的唇角綻開一絲笑,隨後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不是說過……要將她逼上絕路嗎?”
樓若痕始終保持著進來時的姿勢沒有動,他的手指充滿著溫暖,可是撫到她臉上,她感覺到一片冰寒。
“還沒到時候,她還有用處……”他淡淡說道。
“還有什麼用處?難不成你還想拿她來刺激一個植物人 ?'…87book'”她口帶譏諷,他這藉口也太差了吧?
“Right,他已經醒了……”他似乎心情甚好地蹲下望著她,臉上揚起一抹笑。
樓若痕有絲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後又不太確定的開口:“那也……那也和以前一樣,誰都不認識吧?”難不成做了個手術,什麼都記起來了?真是笑話了。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望著她,半晌,才開口:“怎麼?你怕我喜歡上她?”
幾乎是立即,她馬上回了句:“難道不是嗎?
他的笑容更深了,而令她想不到的是,他沒有否認,說得如此肯定,他說:“是。”
有的時候,男人真是絕情的動物,他絲毫不顧及她早已變了的臉色,仍然一臉篤定說著:“我要把她追到手……”他近乎堅決地說著,望著她慘白的臉龐,“她傻氣的讓人心疼……”
說完,他不顧她是否傷心難過,抑或他是故意讓她看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轉身拉開移門出去。
樓若痕只是呆呆坐在那裡,紅了眼眶。
雖告誡自己一定要收心,對這個絕情的男人不能再有任何的留戀,可是,有時候,總還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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