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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這些事裡,難道另有隱情溺?

當初,他查了車禍,確定那是意外,後來長大些,又去查她們的出事,只不過所有的線索早已中斷,再後來,查季建輝的案子,當時涉案人員較多,貪汙腐敗的官員幾乎在那一年是一刀切的,從季建輝開始,一連串大大小小的GUAN,都摘了烏紗帽。

官員犯事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哪怕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季建輝,也難逃此一劫,有些時候,所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都是很正常的事。

單牧爵蹲下身子,望著黯淡燈光之下,她沉睡的眉眼,忍不住抬手將散在她臉頰上的發撩至一邊。

她睡得極熟,眉頭微微蹙著,整個人定是不好受。

他想起那一日,她跪在停屍房,凍得發紫的小臉,整個人也像是僵硬住了。

一直以來,他都難以想像那一幕,在聽到她們出事的片刻,他覺得他的心也停止跳動了。他瘋了似地朝醫院奔跑,找到了阮歆瑤他們,得來的訊息卻是說在停屍房。

他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唯一的反應便是朝著那個冰冷陰森的地方衝去,就像怕自己去晚了,會再也見不到她們一樣。

她說,我是清綾。

他覺得自己的心停跳了一拍,隨後,看到躺在那裡,露出在外滿是鮮血的手腕上,那細細亮亮的手鍊子……

他當然記得,那是他昨天買來送給她的禮物。

單牧爵閉了閉眼,不想再去回想,只是彎腰將她抱起。

她是真累了,連他抱她都沒有醒,直到放到床上,她翻了個身,漸漸醒轉,待看到站在床頭的他時,清綾頓時坐起身來。

“哦我怎麼睡著了?”清綾整理了一下頭髮,看到單牧爵望著她不動,不禁有些慌亂。

“最近工作很忙?”他開口,卻是問了這麼一句。

“啊?哦……還好。”相對而言,這星期還真是她工作以來最最忙碌的。

“下個月調去財務室吧。”單牧爵走向沙發處坐下。

“財務室?為什麼?這才上班多久……”清綾沒想到單牧爵會如此說,她才剛熟悉現在手頭的工作,又要讓她放下重新接觸一個,她不想幹。

“什麼都熟悉一下比較好。”

“但我現在的工作還沒有很熟悉……”清綾反駁道。

他也沒有再要求,只是站起身:“早點睡吧。”走到一半時,他頓住,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小小四方的硃紅色,放在床頭櫃上,“把它戴上吧。”說完,也未待清綾是不是同意,轉身走了出去。

清綾有些訝異,莫不是……戒指?

因為今天阮歆瑤的提醒,所以送她個戒指看起來更像樣點?

完全沒有必要吧?

清綾望了小盒子良久,還是伸手拿過。

只不過,開啟的剎那,她是真的瞪大了眼。

盒子裡並不是想像中的戒指,而是完全想像不到的……手鍊。

那根戴在她手上的手鍊。

清綾無法形容當時的感覺,只覺得胸口像是被點燃了,燒得灼痛灼痛。

他這是幹什麼?在她傷口上的撒鹽?還是拐著彎在提醒她不要痴心妄想?他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的,他會時刻提醒著她,她所犯下的錯誤,讓她痛苦一輩子?

清綾顫抖著手將盒子合攏,頹然靠向床頭,閉上眼,深深吸氣,以平復著自己鬱悶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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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了阮歆瑤兩天,她精神似乎不錯,清綾回國去機場時,她也鬧著要一起去,好說歹說才勸掉她。

仍然是單牧爵送的。

這兩天清綾都沒怎麼和他說話,看到他就避開,他倒是時不時出現在她身邊,不,也不應該說是她身邊,應該說是阮歆瑤身邊,而她照顧阮歆瑤,幾乎一步不離陪伴著。

清綾覺得好幾次,他都像是有話和她說,但她都是裝著很忙的樣子避開。

她能猜測他定是跟她談手鍊的事,因為她一直沒有戴,只不過,她不給他這個機會,不是不想談,而是,她不知道談了後,她怎麼拒絕他。

就因為那是送給她的,所以她才不想戴?那他一定又少不了一陣冷嘲熱諷。

她不想受氣,唯有避開。

進入安檢的時候,他突然站在那裡叫了她一聲:“清綾。”

他很少如此叫她,以至於讓清綾愣了下,轉身不明所以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