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笑:當然啦,你還想撇下我麼?
說不介意那是假的,但是,她只當他們是真的好朋友,單牧爵一開始的信也寫得挺端莊,只講一些國外學校的事,沒有講其它。
於是,以後每一次,她收到信,都是她們兩人一起看,她回信,她在一邊嘰嘰喳喳說著,甚至後來收郵件時,她比她更主動,然後讀給她聽,甚至積極的幫她回。她寫日記,她要偷看,她也沒辦法。
那一次,寒假,單牧爵要回來,她整整開心了一個星期。
因為爺爺腿腳不方便,所以單爺爺主動提出來他們家。單爺爺和爺爺的感情很好,簡直比親兄弟還親。
爺爺的腿就是因為當初戰爭時救了單爺爺,才留了殘疾。
能看得出來,爺爺爸爸媽媽,都很希望她和單牧爵在一起。
於是,單牧爵那天來時,她逃避了。
找了藉口說同學約她一起出去,家裡人都相信她,媽媽還特地給了她錢,讓她不要太晚回來,還特地叮囑,今天家裡來客人。
她記得自己一直徘徊在家門不遠處,看著單牧爵家的車子駛進來,然後躲在那裡,望著他下車。
那是她第二次見到單牧爵,隔得遠遠的,她看不到他的容貌,只能憑著記憶中,那僅有一眼,不斷想像著。
他們逗留到很晚,天都已經暗下來了,才看到他們一行人上車離
去。
她在外面站得又冷又餓,一看到他們離去,她忙奔回家去。
媽媽正在收拾,看到她回來,忙問她吃過沒有,她也顧不得許多,邊胡亂吃著邊點頭。
“別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端莊……”媽媽蹙著眉嘮叨著,但眼裡有著好氣又好笑的神情。
她看到她時,一臉驚訝:“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她只胡亂點頭,又匆匆吃了好多。
她幫著媽媽一起收拾,她則酒足飯飽出門溜達。
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出去的那車子,不知何時又回來了。
她蹦出門口,就和剛下車的單牧爵,來了個面對面。
她還記得當時她的心跳,慢慢地從一開始的平靜,到後來猶如小鹿般在她胸腔內亂竄著,而她只是一臉怔怔望著他。
他也不動聲色看著。
直到她的身後傳來她的聲音:“咦,牧爵,你怎麼又回來了?”
他才移開視線,轉向她後面。而她也像是反應過來,深吸口氣,忙大大咧咧笑開,對著面前的美少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隨後吹了個口哨。
“喲,這誰呀,長得可真標誌……”
她忙過來捅了她一下,瞪眼:“別胡鬧!”隨後又望向單牧爵,“怎麼了?”
單牧爵微微笑了下:“沒什麼,忘了和你說,明天去實習……”
他說話的時候,又望向一邊的她。
她怔了下,忙笑笑走開去,還是知趣點,不要打擾的好。
她走向鞦韆,一屁股坐上去,任由鞦韆在那裡有晃沒晃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門外那兩人身上。
他似乎沒說什麼,一會兒就走向車子,坐進去之時,他又望向她這裡。
她忙將鞦韆蕩起來,一副專心的樣子。
車子離開,她也奔向她,坐到她身邊另一個鞦韆上:“喂,你怎麼不和人打招呼?”
她嗤之以鼻:“他怎麼不和我打招呼?”
“行了,你還有理了……”她瞪瞪她,聽到媽媽在叫,忙從鞦韆站起來。
“喂,快進來吧,外面好冷……”
她不想動,仍然坐在那裡,望著天上的稀少的星星,想著剛才那一剎那的面對,想起,仍然會心跳加速。
進去的時候,她剛好從爺爺書房出來,她忙拉住她問:“爺爺和你說什麼了?”
每回有大事比如說教育她們的事時,爺爺就會把人叫進書房,很鄭重地說著。
她一臉通紅支唔著不肯告訴她,奔上樓去。
她哪裡肯放過,一直纏著,非要她說出來不可,她實在拗不過她,只得把爺爺的話說遍。
“爺爺問我,喜不喜歡人家……”
“人家?誰啊?”雖是如此問著,但早已心知肚明。
“還能有誰,單牧爵啊……”她瞪她一眼。
“哦……那你喜不喜歡?”她作弄她。
“我跟爺爺說,那要相處看看,要是……”她轉頭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