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說道。
“季清綾你什麼意思?自己做錯的事不要總是賴到別人頭上,我要圖紙做什麼?我可是代表單總在這裡的……”樓若痕一聽到牽扯到自己頭上,立馬就反駁起來。
“韋總,我要求調昨天下午的監控錄影。”
清綾不理會樓若痕的措辭,只要調出監控,她是否忘記是否遺漏都能一清二楚了。
韋明德對著身邊的助理揮了下手,助理立即下去打電話,沒一會兒,助理過來輕聲道:“技術部說,昨天下午這段時間,剛好在維修監控錄影,所以,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都關了……”
這無疑是當頭一棒,沒有了證據,脫身更難了。
“沒什麼好查的,季小姐,這是你辦事不力,還想怪到別人頭上不成?”樓若痕坐在一邊冷哼出聲。
“既然查不到,那麼我和樓小姐,乃至我辦公室外所有的人,以及之後我見過的卓總,都應該是嫌疑人嘍……”
清綾一字一句,緩慢堅定說著,有人陷害她,她沒必要為那人背黑鍋。
“季清綾請你說話帶點腦子好不好?卓總可能成為嫌疑人嗎?還是……你這是在表明你們關係很好?”樓若痕就是要針對她。
韋明德他們也面面相覷,正想說話時,看到門口進來的人,他忙站起身:“單總,您來了。”
單牧爵進來,掃了各人一眼,隨後坐入一邊的位置,對著眾人道:“你們都出去吧,季小姐留下。”
蘇婧望了清綾眼,後者給了個安撫的笑容,該來的總是要來,她能承受的或許連自己都意想不到。
單牧爵一手轉著手機,靠在椅背中,大剌剌坐著,像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那麼緊急重要的事般,只是望著窗外,微眯著眼。
“記不起什麼嗎?”
他輕聲開口,沒有想像中的譏諷與冷嘲,只像是問“吃飯了沒有”這樣平常的話一樣。
“是我的錯,可以給我懲罰。”
清綾不想辯解,沒有證據的辯解一切都是空談,她不想在讓自己失去了信譽後再失去人格尊嚴。
“懲罰?你應該很清楚如果對方追究起來,那懲罰得多大。”他冷哼了下,轉頭望她,話語裡有著滿滿的不自量力感,“還是說……卓爾凡已經給了你什麼承諾,所以你不怕任何懲罰了?”
清綾低下頭去,不想說話,事已至此,多說有何用?
單牧爵望了她眼,輕嘆口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把你怎麼辦?”
“有公司條例,我願接受!”清綾平靜開口,一副已認命的樣子。
單牧爵放在桌子上的手倏地就攥握緊手機,忍了好久,才又終於平復了氣息,剛想開口時,清綾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掏出看,居然是卓爾凡,忙按下接聽鍵。
“季小姐嗎?打我電話了?”相比清綾的急切,那端的卓爾凡顯得有絲悠閒。
“是,卓先生在哪?”
“聽說你們都在找我,所以我趕過來了,總不能讓女士為了我到處跑吧?”他輕笑出聲。
“你的意思……是你在牧升嗎?”清綾驚地一下子站起身,臉上明顯有喜悅之情。
“是啊,你不在辦公室嗎?”
“我馬上就下來……”清綾邊說著轉身就朝門口奔去,卻聽到身後的人開口。
“讓他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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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驚無險,卓爾凡還真的說到做到,絲毫不追究清綾一絲責任,既然對方都不再追究了,牧升當然也不會給予太重的懲罰,但公司該有條例還是要遵守。
牧升給清綾一次記過,並扣除三個月獎金,單牧爵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這也相當於表示了預設。
清綾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而如此一來,怎麼說都算是件驚喜的事。為了感謝卓爾凡,她請了他吃飯。
“這麼客氣做什麼?昨天晚上不是就跟你說過了嗎?沒有關係的……”卓爾凡靠著椅背,唇角帶笑,黝黑深邃的眸子微眯著望著對面的清綾。
漢爵的小包廂,服務生將燈光調得很暗,小巧的桌子邊,那青瓷長頸花瓶內,還插著一枝嬌豔欲滴的玫瑰。如若不是少了一根蠟燭,這樣的氣氛,這樣的人,還真會讓人誤會。
“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很抱歉,因為我的疏忽……”
清綾還是過意不去,畢竟這事是因她而起,白白的讓人家損失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