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上的地位,你今天能光臨我們仁大,那是我們仁大的光榮……”顧懷仁仍然笑著,又轉身對著秘書道,“去泡兩杯上好的綠茶。”
單牧爵也笑笑:“顧總客氣了,仁大近幾年也發展得不錯,如果有機會,牧升還要和仁大合作呢。”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顧懷仁仍然客氣著,但隻字不問單牧爵此次來的目的,“單總和當年你的父親很相像啊……”
不止容貌,還有那份優雅的舉止,但單牧爵更多了份與人之間的淡漠和疏離。
當年的單博文,也是如此英氣煥發,帥氣的臉上時常掛著微笑,讓人看起來容易接近,更和藹可親。
“是嗎?但顧總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單牧爵不鹹不淡來了句,他也不知道此次的加拿大之行到底有沒有正確,僅憑著季建輝不清不楚的兩句話,憑著他們自己的猜測與直覺,如果真蒙對了人,那是大幸,但是如果他當年也是和他們一夥的,那他就像是踩中了地雷一樣,不僅他會栽秧,清綾也難逃此劫。
他有過糾結,但是,最終還是想賭上一把。
“哦,怎麼出乎意料了?”顧懷仁挑眉問。
單牧爵並不急,只是笑笑,並沒回答他的話,而是慢悠悠地切入正題。
“聽說,顧總以前是當檢察官的?那個職業應該也不錯,顧總怎麼想著辭職了?”顧懷仁怔了下,或許早有些心理準備,想過單牧爵此次來的目的,聽到他如此問,還是有些怔然。
“檢察官的工作,其實挺累人的,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罪了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我想想,還不如自己創業來得好。”顧懷仁如是說著。
“創業也辛苦,顧總難道沒聽說商場如戰場嗎?”
“那倒也是,但是能夠自己做主,再累,也是自己打拼出來的,相比而言,官場更黑暗啊……”雖不想扯近官場這個話題,但還是時不時接近了。
“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找顧總,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單牧爵頓了下,抬眼望向有些變了臉色的顧懷仁,“顧總對於十年前,季建輝的案子……應該不會不知吧?”
提到季建輝,顧懷仁更是凝了一張臉:“建輝……他現在還好嗎?”
他沒有回答單牧爵,而是問了無關的話,一張臉看起來更滄桑了。
“已經不在了。”
“什麼?”他當然有聽說季建輝一直沒恢復過來,但是沒想到,居然不在了。
“前幾天離開的,季叔叔離開時,跟我和清綾說了一句話,讓我們來找你,但是現在,清綾她身上揹著官司,無法離國,所以只能我一個人來了……”單牧爵如是說,坐直了身子,湊向顧懷仁,“我代替清綾,能叫你一聲顧叔叔吧?”
顧懷仁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說,這一聲叔叔,又像是將他卸了幾年的包袱重新壓到身上,他沒有回答,而是站起了身。
“沒想到,建輝這樣一個好人,到最後還是逃不了這一關……”他輕聲喃喃著。
單牧爵忙起身,走至他身後:“顧叔叔,我不知道我這次來找你是對是錯,但是我們現在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單牧爵輕聲說著,盯著他的反應,直覺告訴他,他沒有找錯人,但是,如果他仍不肯說出當年的事實,那麼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已經揹負了十年,也不差再背個十年或者二十年,將他帶到地底下去。
顧懷仁聽到他的話,轉身望他,似乎有些猶豫,良久,才開口:“不是我不肯告訴你,其實,當年的事,我也並不太清楚!”他輕嘆了口氣,又走至沙發處坐下,端起茶飲起來。
單牧爵望了他眼,也跟了過來:“如若不是清綾現在揹著官司,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過來求你,顧叔叔,當年,你和清綾爸爸搭檔吧?請你,看在清綾爸爸的面上,看在季家只盛下清綾一人的面上,告訴我吧!”
他差點都要跪下來了,如果解不開十年前的事,找不出那個一直陷害季家的人,那麼,清綾會一直有危險。
“牧爵,不是叔叔不肯告訴你,而是……”
顧懷仁有些糾結,當年,他為何要辭職,為何要遠離,不就是受不了這份折磨嗎?
“顧叔叔,你告訴我吧!”
單牧爵蹲在顧懷仁的邊上,望著他,現在的他,放下的國際大總裁的身份,只拿一個小輩的身份,拿著一個深愛著自己妻子的身份,來求他,告訴這所有的事。
“孩子,你不會願意知道這個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