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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終於來啦?我還在想你今天怎麼遲到了,對了,我給阿姨煲了湯,可是,她都沒有喝唉……”夏渝嬈一手挽著她,嘟著嘴巴說道。
說實話,她雖然偷走了她的心臟,可是,她真的一點也厭惡不起來,是不是因為她就是清綾的延續?
“這些天化療藥濃度又增加了,可能對胃刺激大,胃口不好……”安東優拿著病歷跟她們說著嫠。
“我知道了,謝謝你安醫生。”
清綾很明白,這種煎熬對於一個人來說著實難受,跟癌症鬥爭就和打持久的心理戰一樣,誰的承受能力好誰就能拖得越久,如果不行,那最終只能被慢慢消磨掉所有的精力與毅力,到最後投降。
“姐姐,阿姨現在是不是情況很差?”從安東優辦公室出來,夏渝嬈問著她菱。
清綾望了她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以後每天可不可以都來看望她一下?我知道她精神不好,安醫生也說了最好讓病人多靜養,但是我想就陪陪她……”夏渝嬈在病房門口前拉住清綾,如是說道。
清綾望著她大大的眼睛,有那麼瞬間,她彷彿看到了她自己,拉著她的手臂求著她的樣子,她無法拒絕。
“嗯。”她輕嗯了聲,對著她微笑笑。
夏渝嬈立馬綻開燦爛的笑:“那說好了,以後每天,我來做湯給阿姨喝。”
“你會做湯?”清綾表示有些驚訝,想以前的時候,她總是會做菜做湯,而她當然是負責吃的那個,爸爸媽媽忙時,總會叫她們在家做好飯,當然,這些任務全是壓在她身上的。
“是啊,沒事做的時候,就會喜歡看些菜譜,然後照著他們去做,還真學會了一些呢。”她輕聲對著她說道,咧了咧舌頭。
清綾怔了下,她以前也會如此。
之後的每一天,夏渝嬈真的很準時的報道,有時甚至比她來得還早,待的時間還久。
清綾一天三次過去醫院,早上,中午,下班後,白天的時間都去了公司。
或許是因為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牧升有那麼一段時間幾乎是靜止不動的。
清綾每天上班也無所事事,就因為無所事事,就會一直想著加拿大那邊的事,兩天過去了,單牧爵一天聲音都沒有。
到底怎麼樣了?顧懷仁醒來了嗎?他到了嗎?知道十年前的事了嗎?
他說過,如果知道,他會第一時間告訴她的,可是現在,連個簡訊都沒有。
她打了兩個電話,那端提示關機,他在幹什麼?
找不著人,總是讓她心慌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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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
單牧爵趕到的時候,顧懷仁又昏睡著。
冷元勳和楚秋時都在,一步都不敢離開,生怕他會再醒來。
看到單牧爵時,冷元勳對著他搖了搖頭,雖然是短暫地醒來,但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的目光搜尋著周圍的人,最後定在冷元勳的臉上。
他忙湊上前去,以為他要說什麼,但只是抬了抬手,一句話都沒有說,後又轉而望向楚秋時。
楚秋時忙上前抓住他的手,在這樣的時刻,這麼個柔弱的女人也沒有哭出一聲,只是對著他點了點頭。
這麼十多年榮辱與共,只要一個眼神,她就已經懂得他想要說的話。
顧懷仁是在那天晚上8點多離世的。
當時單牧爵和冷元勳都不在病房,兩人正在外面討論事情。
“醫生說,看情況不太好,血糖雖然已經升上來了,但所有的神經系統早已受了不可逆性的損傷,再說了,他這麼一把年紀,恢復起來更慢……”
單牧爵不知道說什麼,到這兒來一直都不敢給她打電話,她抱著那麼大的希望,想要聽著好訊息,可是,他卻不知道打了電話和她怎麼說。
要麼不知道,她定會失望,要麼知道,或許比不知道更不好。
單牧爵有些煩亂,掏出香菸:“那他會不會有什麼記錄的地方?比如說日記?”
“我爸從來不寫日記,而且寫日記的話楚秋時也應該知道,我不太清楚,但是……”冷元勳已經好幾年沒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了,到底他們生活的狀態是什麼樣的,顧懷仁平時都幹些什麼,他還真猜測不到。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冷元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怔了下,忙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