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終於忙完了,終於有時間去見他時,卻聽到了他的噩耗。
他突發腦溢血住院嫦。
我都形容不出當時我的感受,這麼一個家,就這麼活生生的完了,可是建輝,怎麼會腦溢血?從沒有聽說過他有高血壓啊。
難道說是因為受的刺激太大了,這些天太勞累了?還是為了什麼?
我匆匆趕去醫院,只看到建輝的女兒坐在那裡,還有單博文夫妻倆土。
我知道沒有任何證據,是絕不能打草驚蛇的,可是看到這個人,我真的有一種無形的恨意。
我倒想要看看,這個人能神通廣大到何種地步?
我悄悄退了出來,沒和任何人打招呼,託了警局要好的朋友,就從清綾兩姐妹的案子查起。
兩姐妹從前一天晚上出去後就一夜沒有回來,而建輝的老婆那時打我電話時說的是女兒不見了,還接到了勒索電話,我問她,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只說是有人打來電話勒索,讓老季放下手頭的案子,否則就會撕票。
“可是他手中那麼多案子,到底是哪一宗?”建輝老婆哭著。
而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直咯噔了下,莫非是……
結果卻是讓車給撞了。這是怎麼也沒想到的。
建輝的案子因為他的病情而暫時延緩,他能不能醒來還是一個問題,腦部大面積出血,壓迫了所有的神經和系統,醫生說他不一定能夠醒來,如果能醒來,最大的可能性也是痴呆,智力下降到幾乎為零。
單博文保釋了建輝,這也算是夏明漢對我做出的一點承諾,但是,我不承認,建輝都這樣了,哪怕他不答應我,上面也會讓我們保釋建輝的。
於是,我又向夏明漢提出條件。
我說替我查綁架兩姐妹的幕後主使人。
夏明漢聽了後蹙眉:“你為何要這樣執著?即使查出了又能怎樣?人也死了,事情也辦完了……”
“不,死的那些人的靈魂,永遠都在天上看著我們,我們現在的一言一行,他們全看在眼裡。”我很堅定說著,我真的相信人都是有靈魂的,死得冤了,他們會無時無刻不盯著害死自己的人。
我想,以後,我也可能會!
夏明漢雖然不相信迷信,但是被我如此堅定的眼神盯著說,他也有點懵,隨後按下了室內電話。
他對著那端說:“替我查一下季清綾兩姐妹車禍的案子。”
他只淡淡說了句,那端隨即回應。
我到此時才明白權力和財力是如此好用,他只要輕輕鬆鬆一個電話,就什麼都搞定了,也或許他早就明白是誰幹的。
“這案子查出之後,你不能再向我提出條件,我們算是兩清了,你把那件事當作沒發生過,我也會以自己的方式來給你好處的,只要你不惹火我。”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樣陰險的人,怎麼可能任由我自索自取?不切斷你的後路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我答應著,但是暗中,還是偷偷在查著所有的事。
果不其然,三天後,他查出來了,把那份資料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下,發現是五個小男孩,攔路搶劫到綁架,將她們拖去了那座山的山洞裡,一直到早上,她們逃脫出來。
附帶著檔案的還一些照片和一段影片,是在街道上碰見時的影片,因為那兒黑暗,監控拍得不是很清楚,但還是能看出那是她們姐妹倆。
只是,這些男孩有什麼目的?為何要綁架?還會說讓建輝放下手中的案子嗎?
我看了下五個男孩的資料,沒有一個是我們的案子裡面的,所以,我很堅信,這件事的主謀人,並不是這五個男孩,這五人,剛好特別特別倒黴的成了別人的代罪羔羊。
夏明漢如此一來,我已不再相信他,但我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真的很不滿意的神情,只能每天上班點頭哈笑,下班後再猛查。
那五個男孩,是不是誰做的餌?
五男孩被刑事拘留,並很快開庭審理了這起案子,我作為季建輝家屬的代表,所有的事情差不多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都說雙生子很敏感,一個人感冒另一人也定會感冒,一人不開心了另一人也自會不開心。那女孩坐在那裡,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般,對任何事都沒有一點反應,哪怕看到那五個男孩,也沒有一點點畏懼害怕甚至憤怒的表情。
我能理解,她內心的痛苦。
五個男孩都被判了刑,儘管如此,我仍然不相信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