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結巴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陳茹默臉頰緋紅,抿著唇瓣說不上話來,唐棠忍不住搖了搖頭:“平日裡雷厲風行的,這會子倒是說不上話來了…”爾後又對著良嫂道:“我覺得,應該是被你給嚇到的,以前她膽子可沒那麼小。”
“臭小子,自己把人家給嚇著了,還賴在我頭上來了。”他話剛落,良嫂忍不住斥了他一句,餘光瞥見陳茹默一臉嬌羞的現在遠處,對唐棠是又氣又無奈的表情,良嫂心裡是樂開了花…
“哪有,明明就是你一天到晚盯著人家看,給嚇到的。”唐棠摟著良嫂,不依不饒的說道。
良嫂笑笑,沒有再理會他。
西園是他在A市最早安下來的家,兩年前,他忽然離開,除了她這個老媽子,還有零星的幾個傭人在這。兩年後回來,他時常不留宿這裡,偶爾林榮晟會過來之外,再無其他人進來過這裡,當他領著陳茹默進來時,良嫂明顯驚訝了一下,而後便開始留意起陳茹默這個女人。
“行了,你們好好說你們的話,我老太婆要下去休息了。”過了一會,良嫂忽然站起身,別有深意的看著他們說道。
“這麼早就休息?”唐棠低頭看了一眼手裡,才晚上八點多而已,她竟然說要休息了…
“我人老了,哪裡像你們這些年輕人。”
良嫂說完,挪著步子,對著他們罷了罷手,艱難的向裡屋走去。
看著良嫂婁旭的背影,唐棠溫和的笑了笑。
陳茹默恍惚的笑著,不是因為唐棠的溫柔,而是良嫂的慈祥;她想起,曾經幾時,奶奶也是那樣待她,直到姑姑死去,舒歌患上自閉症……一切都從那個時候變了,到她死去的時候,嘴裡都喊著:茹默,我不會原諒你。
唐棠回頭看了陳茹默一眼,邁開腳步走到她身旁,從她手裡接過托盤,放在桌面上。
“茹默,良嫂好像挺喜歡你的,好久沒有看她笑得那麼開心了,有空過來陪她聊聊天。”
唐棠優雅的轉身望著陳茹默,低沉沙啞的嗓音,沒有半點渾濁。白色整齊的襯衣,微開的領口,果(luo)露出麥色的胸肌,他高大的體魄,即使站在遠處,都能將她嬌小覆蓋。
陳茹默沉默,轉頭望著遠處,城市的夜景納入眼中,嘴角忽然揚起弧度,不是過去張揚的魅惑,而是卑微的自我嘲諷。
她在想,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看著她沉默不語,唐棠沒有繼續開口,跟著站在她身旁,一同瞭望著整座城市。
肖灑泊好車,拿起副駕駛位置上的揹包,開啟車門,腳步瀟灑的向酒走進去;剛進門,她過於休閒的衣著跟酒有些格格不入。認識的人便對著她舉杯問好,有的點頭微笑,誇張的會從遠處高舉著手,對著她揮手。
她微笑著走過,剛走到臺,便看見蘭澤坐在舞臺中央,剛挑了位置坐下,調酒師阿Ben端了一杯啤酒放在她面前。
肖灑對著他輕笑,端起酒杯喝了起來,側著頭,視線落在蘭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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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晚了~~額,那個簡介改了,你們表過驚訝,我看原來的簡介不爽已經很久了,老早就想改了,一直沒動手而已~~~哈哈~~表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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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留言說兩張,後臺字顯示了一張喲,難道小紅又抽風吞我月票?
許我地久天長,原來美夢一場【04】
當優美的鋼琴旋律響起時,肖灑臉上慵懶的笑容逐漸僵硬,眼眸專注的望著蘭澤,填滿哀傷。纖細如骨的手指緊握著酒杯,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呼吸粗重卻又小心,好像深怕擾到他似的,那樣的小心翼翼。直到完整的曲子彈完,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蘭澤身上,未挪動半分……
陳信旋薄唇輕抿,酒杯裡的酒早已見底,骨節僵硬的握成拳頭,僅存的理智讓他沒有衝離位置,跑到她面前發怒。從肖灑走進避風港的那一刻,他的視線隨著她的轉動而轉動……可她,全然不知道他的存在,因為她全部的心思,都落在舞臺上,如寶石般發光耀眼的蘭澤身上。
原本,他今天是不打算過來酒的,可蘭澤告訴他,今天他會過來這邊,彈兩首曲子,為了聽他的曲子舒緩壓抑的心情,他便過來了,卻不想,肖灑也來了。
說起來,他有些好笑,曾經幾時,因為肖灑這個女人,他反感蘭澤,甚至討厭過他,雖然從沒有過什麼交集,卻是一直輕屑他這個人。直到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