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前,強壯的體魄拉長的黑影,修長的手指夾著香菸,白色的煙霧在他周圍縈繞,高木椅上的水晶菸灰缸,橫七豎八的幾個菸頭。。。。。。
唐棠低攏著頭,走了過去。
“舅舅。”
“回來了?”
良久,林庭延在轉身,望著他,沙啞地應道。
唐棠點頭,左右躊躇著,是等林庭延問起,還是自己主動向他交代。
“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明天的航班也會很早,別到時候頂著熊貓眼,叫舒歌笑話你。”
林庭延凌厲的目光打量了唐棠好一會兒,最終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說,玩笑似的叮囑了一句,將手裡的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修長的雙腿邁開步伐,率先走出書房,徒留下唐棠一人。。。。。。。
唐棠扭過頭,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深鎖著眉頭。剛才聽見他提起舒歌的名字時,唐棠心底無味雜陳的難受,彷彿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似的。。。。。。可幫陳茹默開罪,那本來就是對不起舒歌,對不起初雪小姨的事情。
唐棠抬頭,瞭望著窗外,參天的大樹,阻擋了他的視線。
寂靜的夜,悅耳的鋼琴旋律隱隱迴盪著。
玻璃花房內,薰衣草的花香填滿了整個空間,蘭澤骨節修長的雙手在黑白的鋼琴琴鍵上跳躍,微閉的雙眸,整個人陶醉其中。
Einla手提著塑膠袋子,踩著步子走到蘭澤身旁,凝眸望著他。過了一會兒,蘭澤停下動作,深邃的眼眸望向Einla。
“什麼時候過來的?”
“有一會兒了,看你彈得入神,就沒打擾。”Einla應著,從塑膠袋裡掏出一瓶罐裝啤酒,放在琴臺上,而後走到旁邊的靠椅上坐下,自己拉開蓋子,自顧地飲了兩口。
蘭澤點頭,抬手拿起啤酒,拉開喝了一口,冰涼入腹,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我聽說,你跟舒歌要去紐約。”
過了一會兒,Einla望著他,似乎無意地問道。
“嗯,我們一起參加陸閔跟初雪的婚禮。”蘭澤不否認,肯定的點頭應道。“婚禮結束以後,我們就回來。”末了,蘭澤補充道,像是給Einla打下強心劑似的。
“你確定,她們倆見面的時候。。。。。不會,難受?”
“那個場面,你能把控得住?”
“還有林庭延在啊。陸閔說,初雪有清醒的跡象,所以不想再這樣漫延無期的推遲婚禮了。他說,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初雪清醒過來,不要他了。”蘭澤說著,有些動容的溼了眼眶。
看著蘭澤眸裡悲傷的情緒,曾經目睹初雪痴傻模樣的Einla也跟著難受的低頭。
“所以,舒歌才答應出席婚禮?”
“舒歌說,她想親眼看見初雪幸福。”過了一會兒,蘭澤整理情緒,輕聲說道。
Einla眸裡的光一下子黯淡下來:“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有了那些事情橫在中間,想要幸福談何容易?”
“是啊,想要幸福,談何容易。”
蘭澤不否認Einla的話,相反的覺得在理。當那些事情發生了之後,想要幸福,談何容易。不說其他,就舒歌跟林庭延這兩個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管林庭延再怎樣努力彌補,他們是再也回不到從前。。。。。。
“阿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