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他面前,流著淚對他說,她喜歡上他了……
驚訝與興奮過後,他最終選擇了推開她。
從得悉自己的病後,他並沒有選擇及時醫治。在聽見她說喜歡上自己的時候,他釋然地笑了,就是死,此生也無憾了。
浴室的門被開啟,夾著一股溼潤的暖霧,女人裹著浴袍,雪白的肌膚還散著熱氣,見了他,彎眉淺笑,修長的美腿踩著柔軟的地毯,朝著窗臺那高大的身影走了過去。
她俏皮地抬起手臂,從身後勾住他的脖子,整副身子貼在他身後。
“還在心疼那架大提琴?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不過一千萬美金,不值得。”
陳信旋薄唇輕抿,方才的朦朧悉數褪去,一汪清明;感受著女人沐浴後身體的清香,卻保持著正經,他緩緩地吐了口氣,呵在玻璃上,朦朧了他的輪廓。
“你覺得呢?”
女人輕笑出聲,閃了個身繞到他前面,手臂依舊勾著他的脖子,柔軟的身子貼近他,空餘的手把玩著他剩了酒的水晶杯,挑眉嬉笑:“我覺得,你在想她。愛夾答列”說著,她難得認真地望著他,似乎想要從他臉上捕捉到異樣。
陳信旋哼笑,低頭瞥見她胸前luo露的大片風光……隱隱的,煞是誘人。他忽然低頭湊到她頸脖,夾著酒味的熱氣噴灑下來,惹得她緊繃起身體,感受到她的緊張,他放肆的邪魅一笑,大掌扶上她的纖腰,稍加用力,將她抵在玻璃上,浴巾鬆了下來,她還來不及驚呼,他溫潤的舌尖卷著她的耳廓。
“聰明的女人,不可愛。”
“給我正經點。”
蕭翎翻了個白眼,一把推開他,雙手扶著脫落的浴袍。
陳信旋兩手一攤,劍眉輕佻。
“好像,是你不正經在先的!”
蕭翎聞言,兩邊腮子紅得像個番茄似的,見了陳信旋嬉笑不羈的樣子,咬牙瞪了他一眼。
“你除了想她,還能做什麼?”
陳信旋臉色掠過一絲尷尬,將酒杯塞進蕭翎手裡,轉了個身,慵懶地癱坐在沙發上,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仰著頭望著蕭翎。
“誰說的,我還是很不爽被林庭延搶了丫頭的大提琴。”
說起大提琴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又僵了起來。
舒歌……兜兜轉轉,你的琴還是到了他手上。
這,是不是也是命中註定?
“可那是一千萬美金啊,你不怕老爺子擰了你耳朵?”
蕭翎呵責道,幸好他當時及時勒住了繩索,要不然繼續跟林庭延鬧下去,指不定老爺子一把火,把他們倆都燒了。
“所以,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讓給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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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嗤,還心不甘情不願呢你。”蕭翎說著,小步繞到架子前,取出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走到陳信旋面前,將他剛才的酒杯遞給他。
“要是你繼續跟他爭下去,估計還沒走出會場,老爺子的電話就來了。”
陳信旋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凝眸望著透明的酒杯,泛著光的液體,空氣散發著酒的清香……良久,他搖搖頭,調整了姿勢,佔據了整條沙發,閉目養神起來。
蕭翎愣愣的,隨後冷笑,將酒杯放在茶几上,獨自飲了起來。
她轉過身,正對著玻璃,漂泊大雨已經轉換成了淅瀝的雨霧,餘光瞥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陰暗的燈光下,眼裡透著無盡的惆悵。
她如了你的願,斷了聯絡遠走他鄉,可也帶走了你的靈魂。
“你不會是要在我這過夜吧?”
“我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趕我走的。”陳信旋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眼皮也沒抬一下,慵慵懶懶道。
蕭翎視線冷冷地掃過他,將杯子裡的酒一口悶了乾淨,轉身的瞬間,浴袍也跟著掉在地上,她就這樣當著他的面,絲毫不顧忌。赤luo著身體朝著大床走去,被單包裹著玲瓏的軀體。
入夜的頤和山莊,沒有燈光,漆黑的一片,空空蕩蕩,冰冰冷冷。
大提琴靜靜地趟在茶几上,林庭延雙手貼在額頭,支撐著腦袋,壓低著面容,一滴晶瑩終於困不住,奪眶而出,滴落到柔軟的地毯,消失無蹤。
良久,他解開姿勢,攤著身體靠在沙發,泛紅的眼眶望著天花板。
沒有她的訊息,整整一年了……
舒歌,你到底在哪兒?
林庭延心裡默唸著,到底在哪兒?
清晨,陳茹默睡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