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味道。
蘭澤抬頭,望著樓梯口的兩個人,嘴角揚起微笑。
“吃飯了。”
舒歌瞥了一眼身後的林庭延,氣惱地走了過去。
“怎麼氣鼓鼓的?”
剛坐下,蘭澤便探了頭過來,嬉笑道。
舒歌委屈,眸裡閃爍著光,當看見林庭延駕輕就熟地坐在她對面,不悅地埋頭吃著
盤子裡的東西。
“你對她做了什麼?”
蘭澤寬厚的手掌輕柔她的髮絲,對著林庭延問道。
“我能對她做什麼?”
林庭延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看著蘭澤毫無顧忌地親暱動作,他眼裡噴出妒火,手裡的叉子用力,咯得餐盤吱吱響。
蘭澤嗤一聲笑起來,挑了挑眉,溫柔地看了一眼舒歌。
“看來,她還是很抗拒你。”說著,他慢條斯理地拿起刀叉,熟練優雅地切著盤子裡的牛扒。
林庭延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將盤子裡切好的牛扒放進舒歌盤子裡。
鐺……
忽然,清脆的聲音驚嚇了談笑風輕的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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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年,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輕【01】
";怎麼了?";
蘭澤對著林庭延使了眼色,收斂起臉上的嬉笑,有點正經的模樣,對著舒歌熟練的比劃起手語。愛夾答列而舒歌,似乎也有心不讓林庭延知道她的想法,也跟著用起了手語。
一時間,林庭延像個外星人似的,呆呆愣愣地望著那兩個人雙手懸在半空來回比劃。
從未接觸過手語的林庭延,一點也看不懂他們所表達的意思;低頭看著自己撐在餐桌上的雙手,眼底略過吃味的神色。
忽然,蘭澤不知說起了什麼,舒歌咬著牙,有些大無畏地對上蘭澤,緊抿著的唇瓣,微微顫抖著榛。
清澈的眼瞳望著他,又瞥了一眼錯愕呆愣的林庭延,舒歌輕描淡寫地搖頭,心頭壓抑的難受,是再也沒有了吃飯的胃口。礙於剛才蘭澤的話,她只有冷著臉,氣惱地坐著沒動。
“林庭延,吃過飯,你就回去頤和山莊吧,關於初雪婚禮的事情,我會抽空多跟她聊聊。”
過了一會兒,蘭澤無奈選擇妥協舒歌,有些恌躁的語氣,似乎方才跟她得溝通並不愉快頤。
“謝謝!”
林庭延點點頭,而後有些無奈地望著舒歌,想起她方才的情緒,眼底略過一絲痛楚,沒有接話,用力揪著餐布,骨節發出咯咯聲響。
蘭澤掃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低頭吃著盤子裡的食物。
林庭延抬眸望向舒歌,她臉上輕淡的表情,刺痛了他的心,而後,他又轉過視線看了蘭澤一眼,雖然他臉上淡漠的表情,眼眸卻是無可奈何。
一時間,偌大的屋子裡,只有蘭澤明白他心底隱忍的痛楚。1
餐廳裡一時沉靜得厲害,只有那壓抑的喘息聲。
突然,林庭延抬起頭看向她,目光裡倒映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熠熠生輝,情緒也平和了許多,他思考了一會兒,薄唇微張:";舒歌,其實,我今天過來並不是有意要打擾到你的生活。我聯絡到了美國一位權威性的耳科神經醫生,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過去見見他?";
“順便,也一起參加陸閔和初雪的婚禮。他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夠出席。”
蘭澤輕嘆一聲,放下餐具,照著林庭延的話,對著舒歌比了一遍手語。舒歌看完蘭澤的動作,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原本重新執起來把玩的叉子再次用力摔下,抬起頭迎視他的目光。
她說不出話,眼神卻是那樣凌厲如鐮刀般的對視著他;餐廳的燈有些暗,林庭延的身影在餐桌上投下深深的黑影,舒歌處在他的黑影裡,感受著他冷然的低壓,下意識伸手在桌下緊緊握住椅子的邊沿。
雖然感覺到她的不悅與怒火,但林庭延臉上依舊保持溫柔謙和的微笑。突然站起身,一個大步就跨到了她面前,舒歌的大腦裡轟的一聲就炸開了,條件反射地推開椅子,站起來轉身想跑出餐廳。
可是她剛剛起身,就被他的大手按著她的肩頭按回了原位。
";林庭延,你做什麼?";
看著舒歌蹙眉吃痛,蘭澤蹭一下站起身,有些薄怒地對著林庭延。
林庭延弓著身子,深邃的眼眸填埋哀傷對著她:“你能不能,靜下來聽我一句話?”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