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5部分

澤凝眸望著舒歌,抬手牽起了她冰涼沒有溫度的小手。

“唐棠說給你的。”

猶豫再三,蘭澤最終還是將那簡小的東西塞進了舒歌手裡,然後轉身,高大又落寞的背影。

叩叩叩……

忽然,舒歌用力的敲著門。

蘭澤停下腳步,回頭望著她。

‘謝謝!’舒歌站在門欄,抿著唇,對著他彎了彎大拇指。

蘭澤

輕笑:“不客氣!”

他回過頭,眼皮蓋了下來,遮掉了眸裡的痛苦。

舒歌,這一次,換你站在原地,看著我走遠。碩大的淚滴,掉下臉頰,蘭澤紅了眼哽咽,前行的腳步,一直沒有停下來。

每走一步,錐心的疼痛。

直到回到房間的那一刻,蘭澤靠著房門,俊彥是填滿痛苦。隔著門,他依稀能夠感受到,舒歌望著自己的背影。

看著蘭澤的身影漸行漸遠,然後進了房間,房門緊閉,舒歌依舊站在原地,許久。直到淚水打溼了臉龐,她才挪開腳步,重新合上房門。

她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低聲抽泣,淚水如決堤的河水,噴湧而出。

直到哭得雙眼浮腫,整個人虛脫的無力,舒歌才止了淚,鼻涕堵住了她的呼吸,她張大著嘴巴,大口的喘息呼氣。

忽然,手觸及了地板,碰到了蘭澤剛才交給她的東西。

舒歌低頭,看著信封包裹著的東西。

蘭澤沒有告訴她裡面是什麼東西,而剛才看著他在園子裡跟唐棠談話的樣子,她已然猜到,這個東西跟唐棠有關……她吸了吸鼻涕,顫抖的骨指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從裡面調出一直拇指大小的隨身碟,她放鬆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心提到了嗓門口。

將隨身碟檢查了一遍,隱約之間,這裡頭還有什麼東西是她沒有發現的。想了一會兒,她將完好的信封撕開,一行細密的文字……

‘放心,只有一份。’

很簡短的一句話,落款處只寫了一個良字。

舒歌震驚,雙手無力的垂下,信封掉在地板上。她沒有即刻去看影片,因為她已經知道,這是她一直想要拿回的東西——初雪遭受施暴時,陳茹默錄下的影片。

再看向落款的那個良字,是良子衡。

感激之中,她忽然咬牙冷笑,心裡覺得諷刺無比,原本停歇的淚水再次傾盆而洩。

舒歌覺得,自己無法理解良子衡這個人。

當初配合陳茹默綁架初雪的人是他,連侮辱初雪的那些畜生,也都是他的默許下才動的手……如今,卻又幫她拿回了陳茹默用作要挾她的影片。

她還記得,自己在墮入大海時,耗費了殘存的力氣,祈求良子衡幫她拿到影片,然後銷燬掉……如今,他接著唐棠的手,將這份東西送回了自己手裡。舒歌忽然睜大著眼瞳,填滿驚恐。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那麼,陳茹默呢?她是否也知道,自己還活著的事情……

她雙手捂著胸口,壓抑的難受。

良子衡,你這麼做,到底意欲何為?

因為失聰而不關注新聞的舒歌,並不知曉,良子衡在將隨身碟轉給唐棠的同時,將陳茹默多年的醜事悉數公佈……此刻的陳茹默,崩潰地將自己鎖在家中,斷了所有通訊,守著被陳信旋砸毀的一地狼藉,淌著懊悔的淚水。

醫院,混雜了藥水味與消毒水味的病房,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還有一聲聲粗喘聲,空寂之中,異常清晰。

陳信旋癱坐地上,雙手用力揪著自己的短髮,蒼白無血的面容,咬著牙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嘴唇的地方,還被他咬破了皮。

冷汗夾雜了淚水,晶瑩吧嗒的掉在地面上,又或者溼了頭髮;後背,襯衫被汗水津溼,緊貼著他的後背。終於,疼痛一點一點的舒緩過來,他靠在床腳,仰著頭,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良久,他偷瞄了一眼病床,老爺子還沒有醒來,他長長的鬆了口氣。

轉眼一年多過去了,頭痛發作是越來越頻繁。

他忽然靜不下心來,腦海一片混亂。

——

下午,陽光被雲層擋住,幾片陰霾擋住了上午的美好,幾處陰晴朦朧,勾勒出別樣的風景。

舒歌獨自坐在湖邊,面對著翠綠湖水,旁邊的石桌上,一壺茶一個茶杯。纖細的手指漫無精心的翻著手裡的書本,眼眸卻望著前方平靜如鏡的湖面,沉思。

Kelly告訴她,陳茹默終於遭了報應……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