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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延嘴角噙著滿足的微笑,待她重新睡熟了,這才走出她的房間!
剛出房間,陸閔迎面而來,嚴肅不苟的神色,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檑。
“噓!”
林庭延連忙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到別處再說。
“怎麼了?憨”
待走到了偏廳,林庭延才稍微放心下來。只是依舊放心不下她,視線還落在走廊上,時刻注意著房間的動靜。
“剛才七叔捎來話,說老爺子要見你跟舒歌。”
陸閔說著,滿臉的擔憂。
“什麼時候的事兒?”
“晚飯前,我看你一直在房裡沒出來,沒好敲門打擾你們。”
林庭延聽著,凝眉低沉。
“我先上去看看吧。”思緒了一會兒,林庭延說道。話音剛落,人已經抬起腳步準備往樓梯口走去。
“阿庭。”忽然,陸閔轉身喊住了他。
林庭延停下腳步,深鎖的眉頭,兩片薄唇緊抿,粗重的鼻息,空寂的大廳內煞是清晰。
“小心應付,他,早已經不是過去的三叔公了。”
“我知道。”
林庭延應承一聲,沉重著臉色轉身大步離開。
不多時,林庭延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陸閔靜立原地,深鎖的眉頭,心頭隱隱的不安。
末了,他抬步朝著林初雪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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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風港,橢圓形的小酒桌,透明的水晶杯殘餘著酒液,一瓶Hennessy–paradis已經被去掉了大半。
蕭翎手夾著最愛的more,紅唇吞雲吐霧,迷離的雙眸柳眉輕佻,時而落在舞臺的鋼琴少年身上,又時而落在華麗耀眼的水晶燈上,煞是愜意。
忽然,一抹黑色晃到她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烈火般瑩潤的紅唇揚起完美的弧度,輕指一彈,菸灰散了到處。蕭翎抬起手臂,靠著椅子,望著眼前利落別緻的女人。
一年多未見,似乎要比從前更美了。
“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肖灑望著她,沒有絲毫的客氣,手提袋隨手丟到一邊,徑自拉了椅子坐下,抬手拿起空餘的水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輕抿了一口,冰涼的液體直入胃部:“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回來的事情?”肖灑凝重著神色,晶瑩的雙眸直直望著蕭翎。
連蕭翎都知道了自己回來的事情,那麼他呢?
“女人天生的直覺唄。”
蕭翎嗤一聲冷笑,“他怕是要比我更早知道。”說著,蕭翎沒由的想起那日在醫院走廊的轉折口,另一條通往太平間的走廊上,當時晃動的黑影,想來是她沒錯了。
聞言,肖灑用力握緊酒杯,凝眸不語。
“說真的,有時候,我真看不出來你有什麼地方好,值得他那樣死心塌地那麼多年。”
過了一會兒,蕭翎端起桌面的酒杯一飲而盡。
望著眼前這個女人,是她心愛之人念念不忘的女人……縱使他說,她有千百般的好,可她愣是看不出來。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肖灑蹙起眉頭,不悅的抬眸,冷冷的掃了蕭
翎一眼。
“呵呵……我倒是也想,如果跟你的話題只剩下這個,該有多好!”蕭翎說著的同時,手裡的煙掐滅,抬手將散落的長髮綰在腦後,因為酒精而越發散煥的雙眸對著肖灑:“醫生說,他怕是熬不到來年的春天了,抽個空,陪他走完吧。”
說完,纖細的手臂用力拍起桌子,也不管滾燙的淚水,扯起位置上的包,看了肖灑一眼,而後轉身大步離開。
肖灑用力咬著牙關,發了酸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