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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澤大步走進醫院,低頭聞了聞手中的百合花,撲鼻的清香,他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知道舒歌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所以他每隔兩天就會換掉一束花,這樣,鮮花的香味就能夠掩蓋刺鼻的藥水味了。
即使,她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Kelly雙手交疊在胸前,站在辦公室窗臺處,瞭望著整座城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每天都有那麼多的人忙碌著腳步……滿心的惆悵,深鎖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過。
恍惚間,黑暗已經籠罩了整座城市,提醒著她,又過了一天;清早,她給蘭澤去電話,詢問舒歌的狀況;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久,最終,她只聽見清晰的嘆息。
良久,她低頭哽咽,無聲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轉眼,夏天已經過去了,她還是沒有醒過來……
有幾次,她忍不住衝進病房,抓著她的肩膀,流著眼淚大喊:舒歌,你到底醒不醒來啊?
可是,回覆她的,除了沉默,就是那儀器滴滴滴的聲音。
蘭澤跟肖灑站在旁邊,強忍著悲傷,咬著牙不說話。
“有東西要我捎給蘭澤嗎?”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Einla其實輕敲過門,不過還未等Kelly答應,就已經風火地推開門,自己走了進來;站在門口處,挑高眉毛望著她。
Kelly轉過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要過去?”
“過去瞧瞧,這麼久了,沒醒來醫生也得給個交代。”Einla嘆了口氣,俏麗的容顏上,略過一縷無奈。
Kelly沉默,從舒歌失蹤到現在逗留B市接受治療,蘭澤形影不離地在守在她身邊,期間的工作全部擱淺,她明白,Einla此行的目的。
Einla捕捉到Kelly臉上覆雜的表情,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心裡鄙夷,她這算是什麼表情?雖然她跟舒歌沒什麼深交,但是見面了還是客氣有禮的打招呼好吧;再說了,她這次過去,並非單純看望舒歌,她想面對面地跟蘭澤談一次,總不能因為舒歌,將所有的工作丟在一邊不管。
“行了,別那個眼神看著我。”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受不住,不耐地甩了甩手。
“我承認我是有事情找蘭澤才特別跑的這一趟,不過關心舒歌,那也不假。”見Kelly依舊用那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Einla硬著頭皮,尷尬的解釋道。
“我沒有東西要給他。”
良久,Kelly說完,轉身沒有再理會她。
死樣子,Einla朝著她的背影瞥瞥嘴,要不是念在舒歌的出事的份上,她才不會這樣耐著性子跟她講這些呢。
“Bye!”
拋下一句再見,而後是砰的關門聲傳來,Kelly轉過身再看過去的時候,Einla人早已經走遠……
入夜,Kelly緩緩地將車子停在夏末情歌演播廳門外,十指泛白的抓著方向盤,望著外面舒歌的宣傳海報,畫報中的她,溫婉地笑容,烏黑的長髮微微飄起,纏上大提琴的琴絃……腦海中,想起她拍攝這張照片時的場景,眼中再次泛起一層淚光。
當看著工人將海報拆下的時候,她慌亂地推開車門下車,流著淚跌跌撞撞的衝上前。
轉角處,一輛黑色的奧迪Q7靠邊停泊,車上,
一雙明亮的眼眸凌厲有神地望著Kelly與人爭執,握緊方向盤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道,筋骨畢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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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註解成詩篇,輕描了殘缺的信箋【03】
泛著光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前方,看著那些人,將她的海報隨手丟在地上,嘴裡還大聲的談論有關於她的一切,林庭延細細地聽著,除卻他們眼中的驚豔,還有他不曾踏入過的,舒歌的世界。愛琊殘璩
最後,他看著有的人甚至從上面踩踏經過;而Kelly站在中央,哽咽拂淚,無能為力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一陣喧鬧過後,Kelly跌跌撞撞的拉開車門上了車,望著她的車子絕塵而去;林庭延這才走下車,光亮的皮鞋踩著臺階,一步步走到海報前,粗繭的手指拂過她姣好的面容,溫婉燦爛的笑容,刺目得讓他恍惚,有多久沒有這樣靜靜地看她了?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將海報疊起,像是對待珍寶似的,深邃的眼眸泛起一層薄霧;黑夜之中,林庭延高大的身影站在空蕩的廣場,顯得異常落寞。零星的燈火,為這城市染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