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林庭延忽然喊住肖灑。
“還有什麼事?”
“她……。”
肖灑仰著頭,眼眸早已淚水氾濫,聽見林庭延的聲音,停下前行的腳步,卻始終背對著他。
“她說過了,不要你的任何東西。“
“我只是想問,她還好嗎?”
良久,他才顫抖著聲音問道。
肖灑吸了吸鼻子,想到病房裡,她落寞的背影,還有最後無可奈何地接受命運,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她現在很好,以後離開了你,會更好!”
林庭延聞聲,眼眸黯淡無光,低頭望著桌面上靜趟在那的檔案,嘴角揚起苦澀。
“我可以見她一面嗎?”
“林庭延,你不懂嗎?她要是願意見你,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會是我了。“
林庭延聞言,低攏著腦門,苦笑。
是啊,她怕是連一眼都不願意再看見自己,所以才會讓肖灑來給他送東西。
其實肖灑說得沒錯,不用拆開,他已經猜到了裡面是什麼。蔥白的手指,顫抖的劃過封面,眼眸忽然一陣酸澀,卻將撐起一抹微笑。
“我會等她。“忽然,他無比堅定的語氣。
“在頤和山莊,一直等。”
舒歌,這一次,換我來等你。他心裡暗自發誓,不管多久,他一定會等到她。
肖灑哽咽著笑出聲,這一刻,她不覺得林庭延可憐。
他跟舒歌兩年長婚,她是看著舒歌怎麼飽受這個男人的折磨;一紙婚書套牢了沒有交點的他們,穩固了兩個家族的利益,他們輾轉在不同的城市,步履匆忙的擦肩而過,不同床不同心………他永遠都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日子裡,舒歌靜守在他留下的庭院,看盡雲起花落,只因心中對他多年的感情。
“隨便你喜歡,總之,她不會回來了。”
說完,肖灑繼續著剛才的腳步,細手拉開大門。
林庭延痛苦的轉過身,背對著大門,深邃的眼眸溢滿淚水,閃爍著晶瑩。
從所有人都不願意告訴他她的下落開始,他就知道,總有一天會面對的,卻不想,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她終於還是選擇離婚,連一個補償的機會都不肯再給他了。
他好想再看看她,將埋在心底好多的話全部告訴她;可是,都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了。
“林庭延,好好照顧初雪。還有,如果可以,揪出傷害她們的人,為了初雪,也為了舒歌,別讓他們逍遙法外。“說完,纖細的身影閃身離開,獨留下林庭延一人,悲痛難忍。
肖灑離開許久後,林庭延靠在大班椅上,始終沒有勇氣去開啟那份檔案。他低聲哽咽:這一次,他的二貨太太,是真的不要他了。。。。。。。
雪白的牆壁,空氣瀰漫著刺鼻的藥水味,舒歌靜坐在病床上,淚水打溼了蒼白的面容,晶瑩的淚水,如同掉線的珍珠,不斷的跌落。蘭澤推門走了進來,望著她,流著淚
,嘴角卻泛著微笑……
他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過去,握緊她冰涼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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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歌淺唱,祝君好【02】
舒歌強撐起笑容,望著蘭澤,斷線的淚水依舊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大口的揣著粗氣,寂靜的病房,她一人沙啞的哭聲填滿整個窄小的空間,不斷的迴盪著,敲擊著蘭澤的心臟,即使她什麼都聽不見。愛夾答列
不久前,肖灑給她發來簡訊,離婚協議書以及信箋已經交到林庭延手上;他沒有即刻拆開看,也沒有去理會那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只對著肖灑說:他在家裡等她……。。看著字幕,她的淚水掉得更兇。
舒歌知道,林庭延這個大傻瓜,一定沒有看她寫給他的信,否則哪裡還會說那樣的話……。
心口窒息的疼痛,舒歌到這一刻才猛然驚覺,原來這個人不僅霸佔了她的心房,多年的歲月融早已入了她的骨血,當要剔除,蝕骨鑽心的疼痛……她才意識到,離開他,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其實,她並不是沒有勇氣,拖著這副殘缺的身體去面對他,滿心的難言,壓抑著無處宣洩榻。
那天,陳茹默拍下了初雪受辱的整個過程,她依稀還記得,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當著揚起手機和備份的晶片,烈火版紅豔的唇瓣,輕微地一張一合,周圍迴盪著她狂肆而癲狂的笑聲。
當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