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的寵溺。
初雪鼓著嘴巴,想了一會兒,最終對著林庭延點頭,而後伸出尾指:";拉鉤!";
林庭延愣了一下,溫柔的笑容中夾著無奈與苦澀,雖然覺得幼稚,卻還是伸出手勾上她白淨無骨的尾指。
蘭澤的腳步止在病房門外,眉頭深鎖,憂鬱的眼眸望著病房內那抹單薄的背影。良久,重重的嘆息。
轉眼,紅色的楓葉成了最奪目的風景,榕樹的葉子也掉了一地,為這城市增添了幾分荒涼,秋天的味道越發濃烈起來。舒歌醒來有些日子了,在短暫的驚喜過後,跌撞而來的是更致命的打擊;舒歌醒來的第二天,醫生又重新給舒歌做了身體檢查,最後的結論是:失聲失聰,雙手因為受傷,可能今後再無法繼續接觸大提琴。
得悉這樣的結果,舒歌沒有哭,安靜的對著他們點頭,嘴角還擠出一抹微笑,然後執筆在白紙上寫下不用擔心四個字,陪伴在她身邊的幾個人,瞬間紅了眼眶。
然後她安靜的待在病房,那種安靜,讓人擔憂又心疼,卻又只
能蒼白無力的觀望著。
之後的每天,她都是機械般的生活,每天例行檢查,木訥的吃飯,睡覺;然後就是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發呆。
有幾次,她難得起了興致,隨手翻閱桌面上的雜誌,目光卻停留在許久前林庭延的專訪頁面上。。。。。。。然後,她眨動著雙眸,強忍下氾濫的淚水將雜誌重重的合上,咬著牙,低攏著腦袋。
從此以後,她再也沒在碰過那本雜誌。
想著,蘭澤眼眸逐漸黯淡下來,每天看著舒歌這樣,他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看著她受傷,看著她昏迷,聽見醫生判定她最後的結果,卻只能蒼白的在哪裡,連一句安慰她的話都說不出來。
“阿澤?”
正當蘭澤出神之際,有人從身後輕拍了他的肩膀,他驚愕的轉身,看見Kelly與楊麗麗站在那裡,他連忙收起自己外露的情緒,尷尬的對著她們輕笑。
楊麗麗越過蘭澤,望向病房內的舒歌,一股熱淚湧了上來,卻被她強忍著:“我進去看看她。”
蘭澤點頭,挪開身體,給楊麗麗讓出道路。
楊麗麗對著Kelly點頭額首,瞥了一眼蘭澤,大步進了病房,步履輕巧地朝著舒歌走了過去。
透過門縫,看著楊麗麗蹲在舒歌面前,執起她的手,淚水花掉了她莊重幹練的妝容,蘭澤強忍住心口的疼痛,伸手將門關上。轉身,對上Kelly滿臉的無奈。
“Kelly,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找我?”
兩個人來到醫院外面的小道上,踩著地面枯萎的黃葉,底下發出碎裂的聲音,聽著很是清脆。
“林庭延,到現在還是不放棄尋找舒歌的下落,可以說是鍥而不捨。”
Kelly抬頭,望著近乎光禿的樹幹,嘆息著說道。
開始的時候,她覺得林庭延虛偽、惺惺作態,可是當看著他跪在舒歌爺爺面前痛苦,祈求他告訴他舒歌的下落時,她忍不住微微動容了。印象中的林庭延,是多麼驕傲的男子,可是因為找不到舒歌,他焦慮不安,沒有驕傲的跪在老爺子面前,祈求。她想,這個人,終於懂得回應舒歌的深沉的愛情了。
可是,好像有些晚了。
期盼許久,舒歌醒了,可是過後,他們承受了更大的傷痛。失語失聰,雙手被毀,她已經不敢想象,舒歌今後該怎麼辦。
曾經,她想過無數次,她醒過來的場景,卻不想,當Einla告知她一切都時候,她半天也說不上話來,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氾濫了她的眼眶,溼掉了她的臉頰。。。。。。。
今天,猶豫了好久,她終於鼓足勇氣前來看她;剛才看見她孤單落寞的背影時,想到她如今的境況,她忍不住再次泛起了淚水。
過來的路上,楊阿姨說,想問問舒歌的意思,是要回到林庭延身邊,還是跟他離婚,從此一刀兩斷。當時她沉默不語,心底堅定,不管舒歌做什麼決定,她都會尊重她。
蘭澤聞言,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從他回國以來,就從未斷過尋找舒歌的下落,每次在他幾乎得到訊息的時候,都被他們在背後打斷。
他想,他們卻是應該讓舒歌選擇一次。
“你有別的想法?”
Kelly搖頭,腦海裡想起老人家強忍著難受傷心的模樣。
“我沒有別的想法,是老爺子,他還是不希望讓林庭延找到舒歌。”過了一會兒,Kelly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