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守了一整天,眉梢染了一層白霜,挺立的鼻尖被凍得通紅,烏黑的兩片唇瓣瑟瑟發抖。熱氣剛呵出,便被寒冷覆蓋,蒸發得無影無蹤。
雙眸無神地探望著大門口的位置,兩隻小手用力的揪著單薄的衣衫領口,指甲早已凍成了淤青,寒風呼嘯,她整個人搖搖欲墜,煞是悲涼。
忽然,一輛黑色的賓士房車駛了過來。然後大門自動敞開,車子拐了進去。
熟悉的車牌號,陳茹默眸裡一下子亮了光。她拖著早已凍僵的身子,吃力地朝著大門走去。果然,不多時,便看見林榮晟從車上下來,傭人還為他撐起傘,擋住了那飄零的雪花。。。。。。。
連滾帶摔的,陳茹默終於站在
了大門外,早已凍僵的手指,吃力的按下門鈴。
不多時,傳來老媽子蒼老而嚴厲的聲音。
陳茹默隨便找了一個跟林榮晟較為熟悉的人名報了上去,下一刻,滴一聲響,門開了。
她眼裡透著欣喜,手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那高大的鐵門,走進的瞬間,她死灰的眼眸填滿恨意,煞是明亮。
耳邊響起初雪說過的每一句話,帶著對過往事情的悔還有對林榮晟的恨,陳茹默拖著疲憊無力的身子,緩步向前。
“陳小姐?”
就在她敲門的瞬間,深褐色的大門忽然被開啟,老媽子投來詫異的目光。
陳茹默絲毫未予理會,乾裂的唇瓣蒼白無血,泛黃的臉色,厚重的黑眼圈,看著是那樣的狼狽。她的視線探向了屋內。。。。。。“七爺呢?”良久,她沙啞地開口問道。
“在書房。”老媽子沉眸打量了她一會兒,沒有絲毫隱瞞的回答。
“我上去找他。”
陳茹默說完,沾滿雪漬的鞋子踩了進屋,經過時,還帶著一股冷意。
老媽子雖然心有顧慮,但依舊不敢阻止她,因為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一度是這座宅子的女主人。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忽然,一聲嘶吼傳透了整個屋子。
望著林榮晟猙獰扭曲的面容,陳茹默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揚起微笑,鎮定自若地坐在沙發上。
“怎麼?我出現在這裡,你高興了?”
她挑眉望著他,剛開了口說話,扯動了乾涸的嘴唇,殷紅的鮮血順著紋理流出。。。。。刺鼻的血腥味空氣中暈開。
兩個人之間,橫眉冷對,火藥味十足。
林榮晟凌厲的目光冷冷地掃過陳茹默渾身,對於她的滿身狼藉,沒有半點憐愛。
“我只是擔心你這樣跑出來,會鬧出麻煩。”良久,他沉聲解釋道。
“呵呵。。。。。”陳茹默聽言,扯高唇角,越發放肆的笑出聲來,絲毫未理會林榮晟鐵黑的臉色。她彎眉冷笑,有幾分往時的風媚。
“林榮晟,到了這份上,你竟然還要欺騙我。”
忽然,陳茹默對著林榮晟,大聲地嘶吼起來。瘦弱的身子,因為用力,頸脖上的青筋拉動著畢現。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林榮晟微微蹙眉,短暫的驚愕之後,即刻配上了笑臉。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林初雪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爆給了陳茹默聽。
他虛偽的面具下,盡是不屑的輕蔑。
“哼,什麼時候?”
陳茹默說著,仰起頭望向天花板,水晶燈金黃色的燈光,照出她的痴與傻。
而後,她再度轉向了林榮晟,接著又道:“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了。又或者,你從來都沒有真心對待過我。。。。。。我對你而言,就是一枚棋子,等到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可以隨意棄掉的棋子。”
林榮晟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住,整個人愣了:“茹默,你是不是聽說了些什麼?”
“外面的風言風語,你不必理會太多,那是林庭延用來挑撥我們關係的謊言。你要相信我,只有我,還在你身邊。”末了,林榮晟以著掐媚的姿態,想要搶先扯下話題。
“呵呵,挑撥離間?”陳茹默說著,別過頭,眼角淌下了淚水。她用手背,用力狠狠地抹去,完全不顧臉上嬌嫩的面板。
“林榮晟,我累了,是真的累了。”
忽然,陳茹默渾濁無神的說道。
林榮晟動容地望著她,凝眸不語。
“這些年,我周/旋在各種男人之間,只為了能夠幫你分毫。你說你要把佔林氏大權,我賣弄跟林庭延的關係,打亂了所有人的視線。最後,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