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陸閔回紐約了你知道嗎?”
忽然,蘭澤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
舒歌蹙眉,視線探向了林庭延的背影。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正在通話中!”蘭澤順著舒歌的視線,也跟著望了過去!
“也該回來了!”
“呵呵~”
舒歌撇撇嘴:“再不回來,初雪就要瘋了。”
“這次跟他碰面,感覺他成熟了很多,比從前更加穩重了。”
“經歷了那麼多,想不成長都難。”舒歌說著,雙手輕撫著自己的腹部,眼裡噙著溫柔。
“預產期是什麼時候?”
蘭澤視線落在她鼓起的腹部,俊顏上洋溢了笑容。
“還有半個月。”舒歌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你還在A市嗎?”
“我乾兒子出世,必須在!”
蘭澤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肚皮,眉眼間盡是溫柔。
林庭延結束電/話,面色凝重的走回屋內,看見溫馨的一幕,心頭的怒火平復了不少。
“怎麼呢?紐約的事情還沒完?”
看著他走過來,舒歌身旁挪了挪位置。
林庭延頷首,在她身旁坐下,長臂自然而然的圈住她……
“明天我得過去一趟。”
“陸閔不是回來了嗎?他也解決不了?”看著舒歌忽然沒有了血色的容顏,蘭澤沙啞的開口問道。
林庭延沉重著臉色,搖了搖頭。
“發生什麼事情了?”舒歌望著他難看的臉色,擔憂的問道。
“三叔公吞槍自盡了,剛才管家通知我的。”
聞言,舒歌與蘭澤均是垂頭沉默了……
林庭延眯起了眼眸,凌厲地望向前方。那一顆子彈,當年帶走了他的父親。
“放心吧,我處理好了,立刻趕回來,不會多留。”
對上他深沉的眼眸,舒歌撐起笑容,重重的點頭。
——
陰霾的天空又飄起了雪花,舒歌披著外衣,站在了玻璃窗臺前,煞白的臉色有些嚇人,彷彿一陣風襲過,都能將她吹倒。
少頃,她看見了蘭澤風塵僕僕的模樣,寒風蕭瑟,混雜著冰雪,很是狼狽。
轉眼,他走了十餘天,電視上亂七八糟關於林氏家族的新聞,唐棠被執行了死刑,三叔公忽然在林公館自盡,所有的流言蜚語席向了他,以至於讓他在紐約耽擱,遲遲無法準時回來。
身體每況日下,她越發的不安,自己究竟還能撐多久?
頃刻間,她無比的希望孩子能夠早些平安降臨。只要看著他好好的,她便無所懼了。
可是,即便安靜了下來,她整個人依舊覺得難受。甚至,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蘭澤走了進來,入眼便是她落寞的身影。
“舒歌,怎麼臉色這樣難看?”
舒歌雙手託著腹部,扯出一抹笑容、
“沒什麼,興許是有些累了。”
“我們到那邊坐一會兒吧。”
在蘭澤正欲開口之際,舒歌細聲提議道。
此刻的她,並知道,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煞白如紙的臉色更是叫人擔憂。
蘭澤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扶著她朝著沙發位置走去,心裡只願林庭延早些回來。
蘭澤眯起眼睛,打量著她。
“你騙人。”
良久,他厲聲說道。從林庭延離開的不出兩天,她便成了這副模樣,看著她越加蒼白的臉色,蘭澤隱約的覺得不安。
電視裡清晰的畫面,他一絲不苟的面容映入了她眼中,面對記者,他侃侃而談,從容不迫。
“我感謝我的太太,她是一位很堅強的母親……舒歌,我愛你。”
舒歌聽聞的一刻,心底湧起一股暖流,腹部一陣陣的絞痛,她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發端也滲出了冷汗,忽然她眼前一黑,整個人轟然倒地。
“舒歌……”
蘭澤驚吼一聲,抱起她臃腫的身子大步衝向大門。
昏迷前夕,她口中輕喃著他的名字……
三年後
黑色的奧迪車停在了舒家大院門外,林庭延走下車,抬眼望去,有些陳舊的宅院屹立,嘴角泛起柔和的微笑。
踩著青苔的石碣,蔥白的雙手推開褪了顏色的大門。院子裡空空蕩蕩,爺爺的靠椅泛著光亮,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