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過她,哪怕在她生命垂危的一刻,都沒有過……
“真是可悲。”
“阿信。妍”
聽了他的一席話,蕭翎滿目擔憂的望著他。大病初癒,還殘留下幾分病弱,冷風吹起了他的衣角。忽然間,她有一股說不出的觸動。
“蕭翎,你放心吧,選擇了你,我此生定不會負你。”
仰頭沉默了許久,陳信旋沙啞的開口道。
蕭翎聞言,噙著笑別過臉,眼底卻是無盡的落寞。
聽見陳信旋這句話的時候,蕭翎心裡卻一股失落。倘若不是他生病期間,她固執倔強地守在他身邊。
或者,他們就不會有這一場婚禮了……
莫名的,她竟然有一種羞恥感。在頃刻之間,自己彷彿成了一名第三者,橫豎/插/在了他跟肖灑之間。
“別想太多,我是真心要和你走一輩子。”
不知何時,陳信旋已經來到她身旁,執起她柔弱無骨的手,輕言承諾道。
而後,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陳茹默的墓碑上。出院有些日子了,他也該去頤和山莊看看舒歌……
是夜,清冷的街道,暗黃的路燈,拉長搖晃的影子。蕭翎站在不遠處,凝眸望著她,步履輕浮不定。
遠遠的,在看見蕭翎的一刻,肖灑神色稍微滯愣了一下。微蹙的眉梢,寫滿了不悅,但還是繼續著腳步走了過去。
剛走近時,撲鼻而來的酒氣,她忍不住微蹙起眉頭。
“你又跑去喝酒了?”
肖灑聞言,忽然停下腳步,抬頭斜視著蕭翎,眉宇間攜帶著些許輕屑,嘴角更是揚起的嘲諷。
“怎麼?連我喝酒你也要管?”她咬著唇,眸光一冷:“你是我的誰呀?”
“肖灑,你能不說這麼刺耳的話嗎?”
肖灑話音剛落,蕭翎便冷聲打斷。
若不是看在陳信旋的份上,她還不至於這樣大冷天站在這裡等她。
“晚上跟Mr。Brown的飯局為什麼沒去?”
想到陳信旋至今還被纏著無法脫身,蕭翎心頭便越發的擔憂不安。雖然手術成功了,但是他的身體卻是極差的,她多麼害怕,他會忽然撐不下去……
肖灑聞言,秀眉輕佻,眼裡填滿不屑。
她的腳步繞著蕭翎,時輕時重,夾著酒味的氣息呵出白色的氣體。忽然,她抬頭鉗住蕭翎的下巴。
她突兀其來的動作,蕭翎措手不及,反射性的,她扯動著想要掙脫她的手。
只是,這樣越是激發了肖灑無處宣洩許久的怒氣,繼而加深了指尖的力道。
蕭翎吃痛,臉皺在一起:“你鬆手。”
“蕭翎,我告訴你,我和陳信旋的事情你少管。”每一個字,都咬得有些用力。“當初在避風港,就當做是我瞎了眼,才會聽信你那些屁話。”
話畢,奮力的將她甩開。
蕭翎禁不住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肖灑冷眼看了看她,踩著步子從她身旁越過。
“肖灑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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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蕭翎踉蹌的站直身子,對著肖灑筆直的背影大喊一聲。
肖灑神色夾著不耐,卻還是停下了腳步,噙著冷笑,沒有轉身,背對著蕭翎。
“這是阿信的選擇,我由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介入你們之間……”蕭翎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卻是那樣鏗鏘有力。
每一字,每一語,都像一把尖銳的利/刃,直直插/入肖灑的心臟。
“倘若我有心要橫插一腳,根本不用等到現在。過去多少年,你冷言冷語將他拒之千里。後來呢,你對蘭澤死心了,可是你卻流連巴黎、柏林,醉生夢死的同時你做了些什麼,不用我一一點明瞭吧?告訴你肖灑,你不在的所有日子裡,都是我陪伴在他身旁。從頭到尾,你什麼都沒付出過,現在又憑什麼來指責我們傷害了你?”
聽了蕭翎的話,肖灑手指不自覺的扣住衣角,唇抿得用力,死死地隱忍著,剛才那幾句話,不痛不癢的,卻句句戳到她的痛處。
“不要的時候,視他如草芥,想要的時候,舉手就想得到。肖灑,陳信旋他是一個人,不是一件隨你玩弄的布偶。”
蕭翎說著,忽然收起臉上多餘的情緒。
“他也是有血有肉,有情緒會喊痛的人。所以,不論他最終選擇了跟誰在一起,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沒資格指責他的人。”說完,她冷然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