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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上助聽器之後,舒歌能像正常人一樣聽見聲音。但她的嗓子,也是由於當初高燒導致,而後,由於失聰,舒歌便再也不願意開口說話。
如今雖然能夠開口,但是沙啞的嗓音,想要再恢復當初那般輕柔,已是不可能。
林庭延坐在會議室,聽著一眾醫生的分析報告,深邃的眼眸卻是在思慮著另一件事情:她的雙手。
另一廂,病房內,林初雪陪伴舒歌,卻恍惚著出了神。
避風港的事情過去了兩天,她明明記得,陸閔是那樣真實地出現過在她眼前,甚至大罵了她是傻瓜。。。。。。可是,第二天醒來,便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了。
追問蘭澤,他也只是沉默不語。
舒歌將手中的書本放下,凝眸望著發呆的林初雪。
“初雪?”
許久,她輕喊了她一聲,聲音沙啞而細小。
“啊?”
儘管如此,林初雪還是聽得清晰,連忙回過神來望著舒歌。
“在想陸閔?”
心事被一下子看穿,林初雪卻不覺得尷尬,因為是在舒歌這裡。
末了,她點頭沒有否認。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或者陸閔他真的不介意。”
想起他們婚宴的前夕,陸閔對自己說過的話,舒歌始終覺得,初雪應該給陸閔一次機會。
寧願沒有擁抱,也要與你共終老【二更】
凌晨半夜,從避風港離開的時候,蘭澤是釋然的。愛睍蓴璩在勸慰肖灑放開的一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平靜。
又或者,是他自己已然看開的緣故吧。
“喂,大半夜的,惆悵什麼呀?”
正當他踱步雪地裡,俊彥上寫著複雜的情緒時,不遠處傳來清脆的女音。
蘭澤抬眼望了過去,林初雪裹著白色的羽絨服,嘴裡吐著白煙,正對自己這邊,笑輅。
“你怎麼跑過來了?”
蘭澤走了過去,疑惑的問道。
按理說,林庭延在醫院陪伴舒歌,她應該留在家裡陪著何夫人才對。沒想到,這個點了,竟然還能看見她出來遊蕩。。。。。妃。
“我為什麼不能跑過來呀?”
看著他臉上亂七八糟的表情,林初雪蹙起眉頭,一臉嫌棄地瞪了他一眼。
“還有呀,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少頃,她又補充的叫囂道。
蘭澤瞥了她一眼,扯開嘴角笑。
“遇見麻煩精的表情!”
“你!”
“你才麻煩精呢!”
林初雪氣結,她哪裡成了麻煩精了?可笑之極,最麻煩的那個人可從來都不是她好伐。。。。。。林初雪心裡氣憤的嘀咕。
“走吧,進去裡面坐坐,穿那麼少出門,也不怕凍僵你。”
蘭澤說完,不等她的回應,徑自抬了腳步朝著酒吧走去。
林初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她都裹著羽絨服出門了,哪裡穿得少了?於是,她撅著小嘴,對著他的背影做鬼臉。
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調皮的吐吐舌頭,疾步跟了上去。
在踏進門欄的一瞬間,她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望著外面飄零的雪花,眼角忽然溼潤了淚水。忽然來的情緒,林初雪連忙雙手捧著自己的臉蛋,趁著不注意的時候,將眼角的淚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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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情趣的人,難怪舒歌看不上你。”
她跟著蘭澤的腳步,踏進避風港的同時,悠悠地開口道,絲毫不顧忌蘭澤難看的臉色。
“林初雪,我是不是應該要把你丟出去呢?”
蘭澤聞言,停下腳步,咬牙切齒道。
肖灑說得不錯,他真不應該招惹這位大小姐,瞧瞧現在都把他當什麼了。。。。。。。想到身處紐約的陸閔,蘭澤眼裡忽然複雜的情緒。
他跟林初雪事情,或者自己真的不應該摻合一腳。
察覺到自己失言,林初雪連忙做出一個閉嘴的動作。而後一雙手又纏上蘭澤:“好蘭澤,請我喝酒唄。”
蘭澤聞言,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你喝什麼酒?坐一會兒我就送你回去,明天還要去醫院看舒歌呢。”下一刻,蘭澤一口回絕。
“喝點酒暖身啊,剛才在外頭站了一會兒,冷死了。”
林初雪揪著小臉,依舊不死心。
“那幹嘛要我請?自己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