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舒歌,如今成了聾啞人,曾經最愛的大提琴,沉封角落。而他至今無法聯絡到約翰,想起她每每靜坐人前,一雙大眼直直盯著他們,只為了能從他們的動作,說話的唇形中得到一絲訊息,以此來拉近大家的距離,想到這裡,林庭延再次心疼。
深邃的眼眸,黯淡的同時,又染上了一層溼意。
“叩叩叩。”
忽然,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壓抑的沉寂。
林庭延疑惑著轉身,與此同時,房門已經自己開啟了。下一刻,嬌小的身影擠了進來,對上林庭延的一刻,也禁不住微微尷尬起來。
“舒歌,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一眼下去,她衣著單薄,就這樣冰冷的夜裡,她竟然赤luo著雙腳,林庭延看著,忍不住蹙眉,卻又心疼得捨不得說她一句重話。
舒歌睜大著眼瞳,怔怔地望著林庭延,對於自己這樣冒昧的打擾,有些侷促的尷尬。那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凌亂如海藻般的長髮糾纏不清,還有她單薄,惹人尤憐的模樣,直戳人心窩。
“先坐下。”
林庭延看著她這樣無措的站著,一雙大眼恍惚不定,他已然猜到,又是惡夢。。。。。。。。
 
;這段時間,她總是噩夢連連,像這樣半夜突兀的醒來,林庭延自己都不記得有過多少回了。
每每看見她這樣子,林庭延便揪心的難受,想要為她分擔,卻又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過去所承受的傷害,已經成為了兩個人之間最大的阻礙。
隨即,林庭延抬步走了到她身旁,彎腰抱起她輕巧的身子,往大床上一放,扯了被子便蓋在了她微涼的身子上。
舒歌依舊睜大著眼睛,對於林庭延一系列的動作,似乎是早已養成的習慣。
林庭延對著她,眉宇間透著淡淡的無奈。
“睡吧,我在你身邊守著,不會有惡夢了。”寬厚的手掌輕撫著她的髮絲,林庭延沉聲說道。
過了一會兒,見她即使睏意來席,卻依舊苦撐著眼皮,林庭延無奈極了。這倔強的性子,倒是一點沒變。
舒歌皺了皺眉梢,而後撅著小嘴兒,寫滿委屈,像個孩子似的。
林庭延無奈,隨手開了檯燈。那張清麗的面容,精緻的五官,清楚呈現在他眼前。
“舒歌,乖乖休息了!”
林庭延說著,又替她拉高了被單。
忽然,再他準備抽回手之際,冰涼撫了上來。
他錯愕,有些不明就裡地望著她。
舒歌眼裡閃爍著,臉上夾著些許尷尬,她糾結地閉了下眼睛,又迅速的睜開。
‘你躺下來陪我,好不好?’良久,她鼓足了勇氣,猶豫著開了話。
林庭延愣了一下,下一秒彎起眼角笑得燦爛。
“傻瓜,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林庭延說著,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一雙眸裡填滿了柔情。
其實,他心裡求之不得好麼。在她猶豫不決地開口以後,林庭延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看著他點頭答應,舒歌挪了挪身子,往著左邊移出部分位置給林庭延。
修長的身體躺了下來,佔據了大半的位置。修長的雙臂,給她拉好被單以後,自然而然的摟緊了她!
燈熄滅的瞬間,舒歌猛然翻了身,側卷著被單,一雙大眼撐著睏意,直直望著林庭延。
心底一股暖流,她好像忘記了惡夢,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好了,睡吧!”
林庭延同樣側著身子躺著,淺笑柔聲地對她說道,雖然,她什麼都聽不見。
這一刻,他一雙深邃的眼眸沒有了睏意,望著她嬌俏的小臉,陰暗的光線下,精緻的輪廓,長長的睫毛泛著隱影。容顏依舊,心態卻再不是從前,也回不到從前。
過了一會兒,舒歌禁不住睏意,眼皮壓了下來,均勻的呼吸傳來,小臉一片恬靜。林庭延抬高手臂,將她剛才扯亂的被單掖好,心底卻泛起了落寞的漣漪,一圈圈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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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走道,兩條身影重疊著拉長。
蕭翎推著陳信旋,散漫的腳步,清冷的燈光噴灑在兩個人身上,像是約定好的沉默。
“蕭翎,等手術過後,我們結婚好不好?”
忽然,陳信旋低沉又無力的聲音,打破了這冰冷的沉默。
雖然他有氣無力地聲音不大,到蕭翎卻是聽得真切,美麗的容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