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人過去探探路,如果勢頭好,能把勢力安插到那邊,以後水路可以不用愁了。”
刑安娓娓道出他的計劃。
他無疑是深謀遠慮的,也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有能力,能魄力,幹什麼事都有粗準的眼光。
周閎竔心裡明白,如果放他出去單幹,他會幹的很好。
刑安見他怔怔瞧著自己不說話,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竔哥,你怎麼了?”
周閎竔回神,搖頭:“沒事。”
“真沒事?”
“沒有。”
刑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恢復狀態,便又道:“怎麼樣,我剛才的想法如何。”
周閎竔點了個頭:“很好。”
“那咱們幹不?”
卻得不到回應了。
刑安坐直了身體,皺起眉:“竔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他這個樣子太不對勁了。
這些年的殺伐果斷,開疆擴土,哪一次不是說幹就幹,從沒有猶豫過,不然哪裡會有今天這樣的勢力和位置。幹他們這一行的,早已經把身家性命交到了閻王爺手裡,每次流血中槍哼都不會哼一聲。
可這次……
刑安覺得對面男人身上的戾氣稜角,在無形之中,已經被抹平。
一個男人如果對家庭有了眷戀之心,在事業上便不會有多大的成就了。就像一個浪子,有了安定下來的堅韌之心,就再也不會浪跡天涯了。
“竔哥,你不想在繼續征戰下去了是不是?”
刑安看著他,難掩失望。
周閎竔抬眸看過去,眼裡波光閃動,若是以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可現在,他確實猶豫了,那一瞬間,他腦子裡只閃過蘇晚清和蘇紀的臉,什麼野心都沒有了。
他怕他做了,蘇晚清會對他失望,對他絕望,這種感覺想一想,就讓他心情極度的糟糕,如果真去做了,到時候肯定不只糟糕兩個字能來形容了。
“小安……”喟嘆一聲,周閎竔伸手按了按額角。
刑安從椅子上站起來:“竔哥,你也別急著回答我,可以先想一想,想清楚你到底想什麼後,再告訴我答案吧。夾答列午”
周閎竔點了點頭。
……
臨近下班,周閎竔去了停車場,刑安早就站在車邊等著,周閎竔一挑眉:“等我?”
“是啊,今天去你家做客,反對不?”刑安拋著手中的車鑰匙。
周閎竔拉開車門進去,“樂意之至。”
刑安上了自己的車,尾隨在他身後,嘴角掛著笑。
很快到了別墅,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的停下。
“劉嫂,加幾個菜,今天有客人。”周閎竔進了門,邊換鞋,邊道。
“不用加了,你們吃什麼我吃什麼,只要夠吃就行,我有好一段時間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