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麼辦呢？”望著落淚的遊寧汐，衛遲暮喃喃的說著。

遊寧汐不明所以的望著衛遲暮，不是很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一如她不懂衛遲暮臉上的變輕為什麼會那麼難解一樣。她果然是不懂他的，也沒有辦法瞭解他，明明，是真的愛他的啊！

是他做錯了嗎？錯在什麼地方了呢？衛遲暮不知道。她哭著說出這樣的話，又想要讓他如何回應呢？在不知不覺中，他人生的軌跡似乎已經開始偏移，原本以為一個人可以走的路，如今卻邁不開步子，這一切，都只是因為習慣了另一個人的陪伴。

可是，就在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的時候，那個人卻想要離開自己，到底，是誰比較殘忍呢？衛遲暮望著遊寧汐，臉上的平靜，不過掩蓋內心激盪的面具而已。

“你……，你不是衛遲暮嗎？問我幹什麼。”遊寧汐擦乾眼淚，覺得眼前的衛遲暮有些陌生。

“……！”衛遲暮望著遊寧汐，不是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可是她說的對，他是衛遲暮，這個時候該怎麼做，他心裡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嗎？

靠近遊寧汐，衛遲暮在遊寧汐耳朵邊輕輕的呢喃了一句，下一刻，遊寧汐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衛遲暮，雙手緊緊的握著嘴巴，眼睛裡的淚水就這樣掛在眼角忘記了滑落。

我愛你。

衛遲暮是這樣輕聲說的，那三個字彷彿是一個魔咒，讓遊寧汐內心彷彿被投入巨石，激起千層的浪的不知道要如何平復，明明才說了那樣的話，可她內心卻在此刻因為這樣三個字而狂喜，甚至激動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說他愛她，他說他愛她，衛遲暮說他愛她！

遊寧汐緊緊的捂著嘴巴，緊緊的，幾乎要把嘴巴從臉上抓下來，彷彿一輩子的等待，就只是為了那三個字，讓遊寧汐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對她說這三個字？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難道是因為她說了那些話嗎？是為了阻止她嗎？還是想要挽留她呢？為了她而故意說出來的嗎？這樣的話，不是隻會讓她更加的期待嗎？只會讓她心存幻想啊！

“你好卑鄙……！”這樣一來，要讓她怎麼離開他呢？要讓她怎麼放棄愛他呢？這樣一來根本就做不到了嘛！遊寧汐望著衛遲暮哭了，不知道該傷心還是該喜悅的，除了落淚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發洩的方式了。

“恩！”衛遲暮沒有否認，只是輕輕的將遊寧汐抱住。

“嗚……！”聽到衛遲暮沒有否認，撕心裂肺的無法停止，直到在衛遲暮懷裡暈闕為止。

望著躺在床上依舊落淚的遊寧汐，衛遲暮冷著一張臉，靜靜的坐在一旁守著。

對不起，喃喃的，衛遲暮嘴唇動了動，為什麼沒有在最初的時候發現呢？對於遊寧汐的感情是愛，而且愛的如此不留餘地，是不是因為這樣才會不停的傷害呢？因為不懂，也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好不容易驚覺這情感，結果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她，等她醒來的時候會怎麼回應他呢？卑鄙嗎？他不是早就告訴過她了嗎？他從來就不善良的。

“睡下了嗎？”遊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望著衛遲暮輕聲的問了一句。

“恩！”應了一聲，衛遲暮跟著站了起來，望著遊媽媽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這讓遊媽媽忍不住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遊寧汐，那淚溼的眼眶，還有模糊的臉龐，無不讓她心疼。

轉身領著衛遲暮走出房間，兩個人靜靜的坐在桌子前，桌子上的飯菜都已經涼了，兩個人的碗筷，讓遊媽媽望的有些愣神。

“我查過了。”衛遲暮望著回神的遊媽媽。

“什麼？”遊媽媽雙手握在一起，有那麼一刻心裡一陣慌亂，卻努力的平復。

“二十年前的事情。”衛遲暮沒有迴避，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知道就是知道了，而他並不想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為什麼？”遊媽媽望著衛遲暮，不是沒有想過被人知道的可能，只是，為什麼知道的會是衛遲暮呢？他明明說過不會傷害小汐的，為什麼還要去探究那些過去。

“為了防止被人利用。”衛遲暮並不是有心想要知道，只是因為遊媽媽的話，讓他有些在意，擔心那些未知的事情，萬一有一天成為了阻力會讓他們措手不及，所以才會想要有備無患而已，卻沒想到事情會是那個樣子。

“是嗎？那你想要怎麼辦呢？”既然知道了也就沒有辦法了，只是，他為什麼要可以告訴自己呢？遊媽媽望著衛遲暮，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