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還沒到,他還不能告訴她,他的意思是他不想讓她嫁出去,只能嫁給他,永遠做艾家人呀!
意芯坐在沙發上,手上抱著厚重的英文書,眼睛卻偷偷瞥向坐在另一頭看電視的伯愷。
天哪,他真是帥翻了!
已經準備好要去參加客戶舉辦的化妝舞會的他,不曉得從哪裡借來一套典雅別緻的中古世紀貴族服飾,穿在他身上就像是特別為他訂製的一樣英挺、迷人,尤其是銀白色的假髮配上他原本就十分白皙的膚色,以及他高貴冷峻的氣質,還真像是哪個歐洲古國的王子。
一想到如此魔魅惑人的他,就要走出門讓其他女人看見,意芯就覺得不安感狂飆破百,萬一他被某個女人打昏帶回家“享用”怎麼辦?
如果可以,她還真想拿條狗鏈把他拴起來,哪裡也不准他去啦!
“要不要跟我去?”伯愷突然關掉電視,轉頭問她。
其實他早發現意芯不只一次“偷窺”他了。
他覺得意芯真的很在意他,但只是他片面的感覺還不夠,他需要她更積極的表現,沒有百分之百的肯定,他不許自己對她表露一絲情意。
因為,他們仍是名義上的“兄妹”,如果因為他單方面的情不自禁,誤會意芯對他有意而破壞了新家庭的和諧,讓大家相處尷尬,甚至使得意芯因此離家而去,那他可就後悔莫及了。
所以,他只有繼續ㄍ一ㄥ住。反正兩個月的朝夕相處,就不信以他艾伯愷的聰明才智,會看不透這小丫頭的真正心意。
“你都有女伴了,我還跟去幹麼?存心叫我去當壁花呀!”
意芯一肚子氣,一點也不因為他開口邀約而開心。
本來嘛,化妝舞會耶~~她當然超想去見識、見識,尤其是跟伯愷一起去、跟他共舞一曲,那更是美夢成真呀!
偏偏,收到兩張邀請函的同時,主辦人那個叫佩姬的獨生女,也親自來家裡邀請伯愷當她的男伴,還問意芯有沒有男伴,可以幫忙介紹。意芯氣都氣飽了,哪還想去看伯愷和別人親熱共舞來氣死自己?
哼,她才不去那裡“慢性自殺”哩!
“我沒空。”她嘔氣地回他。“我是來讀書,不是來玩的。”
“不錯,真有上進心。”他斜託著下巴凝睇她。“不過,如果我沒記錯,昨天你才蹺課去六旗海洋世界玩了一整天,不是嗎?”
她詫異地瞪大眼。“你怎麼知道?!你在我身上裝衛星追蹤器?”
“你參加的可不是那種野雞大學的玩樂營,不知道無故曠課學校會打電話連絡‘家長’這種事嗎?我問了你其他同學,有人告訴我,你是和一個新加坡來的女同學一起蹺課去玩了。”
“是又怎樣?我心情不好嘛!”她重重地合上厚厚的書本,一肚子怨氣。“你的舞會不是快開始了,幹麼還坐在這不動?哪邊涼快哪邊閃啦!”
她越在意他跟別人去參加舞會這件事,表現得越幼稚、煩躁,伯愷就越開心,因為那絕非一個“妹妹”該有的表現,也表示她真的很在乎他。
“佩姬會開車來接我。”他說完故意不悅地望著她。“還有,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從收到舞會邀請函之後,你就怪怪的?我答應媽會好好照顧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你可以明說。”
我就是不爽你要拋下我去當別的女人的舞伴啦!
意芯心底有個小惡魔想掐著他的脖子,狠狠地發飆罵他一頓,但另一個理智的她又警告她別亂來,這個艾伯愷可不笨,被看出她有多愛他,那她以後還要怎麼若無其事地待在他身邊?如果被他刻意疏離的話,那她一定會難過到不知如何是好……
“我沒什麼不高興的啊。”她只能口是心非地回答他。“不過那個佩姬也真是閒,我們兩家住那麼近,就算你走路到她家也不過十幾分鍾就到了,還要專程開車來接你。”
唉,誰教她誰不愛,偏偏愛上一個不該愛又愛不起的男人,就只能耍耍嘴皮子出氣了。
明明知道自己在伯愷眼裡只是個黃毛小丫頭,他才不可能看上她,見多識廣的他大概只覺得她既幼稚又愛鬧脾氣,哪裡知道她的情緒起伏都是因為他。
只要其他女人不來招惹他,她可以一直又乖、又明理,不跟他鬧脾氣的。可是他偏又太出色,在臺灣有個康妤青虎視眈眈,在美國又跑出個佩姬,教她怎麼會不吃醋嘛!
就說來美國不該跟他住在一起的,她一定會越陷越深。一個多月過去了,而她果然如自己所預料的,更加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