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擊中她的肚子,痛得她倒抽了口氣,只能緊咬住下唇,絕不讓自己昏過去。
“放開我!救命——啊!”
意芯死命地掙扎、求救,睡衣被粗魯撕開的同時,絕望與極度恐懼,讓一向堅強的她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對抗的力氣也快消失殆盡了……
但就在下一秒,那個歹徒突然癱在她身上,一動也不動了。
“啊——”
她飛快地把對方推下床,扯著棉被護住自己後放聲尖叫,淒厲的高音終於讓左鄰右舍的燈光二亮了起來。
“意芯!”
伯愷忍住想去廚房拿菜刀殺人的衝動,放下手中擊昏歹徒的棒球棍,立刻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抱住聲嘶力竭的她。
意芯完全嚇傻了,伯愷也好不到哪去。
他一回家就發現大門大敞,衝進去立刻聽見樓上傳來不尋常的怪聲,他隨手拿了防宵小的球棒,才上樓就聽見意芯的哭喊聲,他衝進她房裡一看,當場沒渾身血管全爆,腦袋還沒來得及思考,就狠狠一棒打下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
那些睡死了的鄰居總算個個手執“兇器”趕到,一見到瑟縮在伯愷懷裡哭成了淚人兒的意芯,和躺在地上的陌生男子,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報警的報警、綁人的綁人。沒多久,警車和救護車全都來了。
等伯愷帶著意芯做完筆錄、看完醫生回來,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意芯上樓,雖然醫生檢查之後確定沒什麼大礙,可是看見她手上、腹部的大片瘀青,還是讓他心頭宛如刀割,懊悔自己的晚歸,差點就造成了無可挽回的錯誤。
“肚子還痛不痛?”
意芯在他懷裡輕輕搖了搖頭。大哭一場後,她對所有問話不是搖頭、點頭,就是什麼表情都沒有,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緊緊抓著他不放,讓他擔心死了。
“沒事了,有我在。”
他輕吻了一下她額頭,總算看見她呆滯、無神的眼眸有了些許靈動。
“洗個澡,然後去睡覺,明天醒來就什麼事都沒了,知道嗎?“
“嗯。”
雖然有氣無力,但她總算有了回應,讓伯愷略覺寬心了一些。可是就在走向她房間的半途,他發現懷中的人兒突然微微發顫起來,小手還緊緊揪住他胸前的衣襟。
“我不要……”意芯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瞅著他。“我不要回那間房,我不要……”
“好,我們不回那間房,你別哭,不回那裡了……”
伯愷氣自己太粗心,竟然忘了重回“案發現場”會讓她多驚恐,立刻轉身往自己房裡走,一路不斷哄著她別怕。
替她拿了換洗衣物梭,伯愷答應意芯守在浴室外寸步不離。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她還沒出來,倒是濃濃的藥水味不斷傳出,讓他再也沉不住氣地敲門。
“意芯,你沒事吧?”
“……我沒——惡——”
濃濃的哭腔,加上突然傳來的嘔吐聲讓伯愷立刻轉動門把。沒想到意芯也沒鎖門,一開啟,看來已洗好澡的她圍著浴巾,趴在洗手檯上不斷乾嘔。
“你在做什麼?!”
伯愷一眼瞥見她手上緊握不放的漱口水。他昨天才開封,竟然已經少了一大半。
“你該不會把漱口水喝下去吧?!”他一把搶下漱口水,心急如焚地牽住她的手。“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沒有喝……”看來有些恍惚的她反拉住他。“把漱口水給我,我的嘴很髒,有那個男人的味道……我……一定要把味道全弄掉……”
聽著她細碎的呢喃,發現她刷得紅透、搞不好都破皮的肌膚,伯愷一下子明白了,不由得心疼地將她緊擁入懷。
“沒有,沒有任何男人的味道,只有你的香味,真的!”
“你騙我,我明明聞到了,好臭、好髒、好——”
伯愷的唇輕輕覆上她的,然後如雨點般落在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耳、她的頸,然後又重回了她的唇……
意芯完全怔住了。
不久前,她才奮力抵抗著另一個男人的擁吻和侵犯,那極度厭惡的感覺還留在她腦海,可是現在伯愷突如其來地抱著她、吻著她,她非但沒有一絲害怕,還有一種如獲重生的感覺,一直緊揪的心也漸漸舒緩了……
忍住自己翻騰的慾望,伯愷無限憐惜地將她由浴室抱上床,替她蓋好被。
“現在,你身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