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僅為了活著!後來,活著為了報仇;再後來,活著為了陪司南!現在,不知道活著為了什麼!”安顏微眯著眼睛,看著霞光裡的天空——似乎很高、很遠,自己卻沒有了方向。
“你不快樂?”安可認真的問道。
“我不知道!”安顏回頭看著她,很認真的答道:“似乎,又是快樂的!”
“你最近想得有些多。這樣可不好!”安可又彎下腰去繼續處理那些要曬乾的花朵。
“或許吧!”安顏輕笑了一聲,也重新彎下腰去,將看中的花朵摘進自己的手中的袋子裡。
——
“顏顏,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去南非。”司南拿著電話快步的從屋裡走出來,看著晚霞滿天裡,兩個將身體彎成一個優美弧度、一模一樣的臉孔貼在花上,那樣親近自然的美麗,讓司南有一恍神之間,似乎有一種恍然:哪一個是他的顏顏?
定睛看時,卻又再明白不過:他的顏顏,沒有人可以複製——清冷的眸子裡,有回到當初的清澈;絕色的容顏裡,有著歷經風雨後的淡然與凌厲!
當然,還有在聽到他的聲音時,那股隨之而來柔和下來、慵懶的神情。
“顏顏,我的夠了,我先上去處理一下!”安可看見司南看著安顏時痴迷的眼神,識趣的找了個理由就先離開了——在他們呆的地方,任何的人、任何的物,都是多餘的!
至少,司南是這麼認為的——他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他一個人:注意力、笑容、聲音、身體……
“好,一會兒我去找你。”安顏點了點頭,將自己手中的袋子也交給了她——司南來了,她基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別的事情了,包括曬花兒這種雅緻而女人氣的事情。
安顏見安可進屋後,這才轉過身來,拍了拍沾著些灰塵的手,向司南張開了雙臂,等待他的擁抱。
“我不在,你一個人也挺好!我來了,連站著都嫌累了!”司南笑著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打趣著說道。
“去非洲幹什麼?還這麼急!”安顏不理會他牢騷似的寵溺,將身體依在他的懷裡輕聲問道。
“最近的一筆交易,對方的庫存全在那裡。我託人找了件東西送給你,也在那裡,所以一起去看看。”司南看著她,柔聲說道。
“什麼好東西,要那麼遠去找?”安顏一臉疑惑的問道。
“要送給你的結婚禮物,你說是不是應該隆重一些!”司南只是淡笑著,全不顧這話給安顏帶來的震憾。
“結婚?禮物?”安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怎麼不知道我們要結婚?為什麼要結婚?”
司南看著她傻乎乎的樣子,似乎覺得結婚是外星球的事一樣,不由得笑了起來:“為什麼會很意外?不總是要結婚的嗎?你今年二十二了吧,也該結婚了!”
“當然意外,我以為,相愛是一種心靈契約,它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表達或束縛!而你,則是最不耐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不是嗎?”安顏看著他,心裡為他的這個提意而忐忑著——曾經以為隨時會死去,所以就那樣義無反顧的愛了!
而現在,走出那道黑暗的門,能夠坦然的生活在陽光下時,她卻迷茫了,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一切——包括婚姻,以一種完全不同的形式與這個男人在一起!
甚至,在惶恐中,有些害怕!
“可以不要,也可以要!總有些世俗,是我們要去妥協的!而這種妥協,我甘之如飴!”司南抱緊她,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你無須做任何改變,如同以往一般的在我身邊就行!不過多一紙婚書、確定一段關係而已!”
“好。”安顏輕聲應道。
“走吧,今天去南非,看了倉庫和我託他們找的東西,最後一筆交易完成,在我接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你一個隆重的婚禮——我未來的將軍夫人!”司南拉著她的手,似乎有一種比她更急切的熱烈!
“我寧做你永遠的暗影。”安顏嘟噥著說著,卻也腳步未停,跟著他往屋裡跑去,快速的收拾簡單的行李後,便乘上了私人飛機,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甚至沒有去和安可告別,人便已在萬里高空,與他一起飛往了那陌生的國度。
——
飛機停在一片叢林外的空地上,剛開啟艙門,便看見幾個僅著長褲、滿身黝黑的男子跑了過來。
“南哥,嫂子!”他們倒是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這讓安顏有些驚奇,卻又感到親切。
只是,他們在喊了一聲嫂子的後,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