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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句“抱歉”,她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她尚未發作,對面的賀冰綃倒開了口:“我說清澤,幹嗎用假手?搗什麼亂你?”

她這才意識到一而再的失誤事出何因,只聽耿清澤帶著七分漫不經心三分理直氣壯道:“為第三盤儲存實力。對付你,假手綽綽有餘。”

賀冰綃被他氣得發懵,連嘴仗也懶得打了,手下攻勢頓時凌厲了幾分,招招殺的都是對方防守較弱的左側。

易漱瑜雖跑動靈活,卻吃了身材嬌小的虧,預備搓球時不是夠不到球,便是著力點有誤,接連幾次,眼看著球已到了她的手上卻盡數變了線路。

因她過於明顯的力有不逮,耿清澤不得不多用了兩分精力,每每搶先接到落點後便只取對方中路。孟賀二人的陣腳果有片刻的錯亂。只是他幾乎以一敵二,任有著再完美的技術再靈活的戰術,終究是在體力上落了下風,漸漸陷入只守不攻的被動境地。

等待對方發球的間隙,易漱瑜用袖管擦去滿臉汗水,電光火石間瞥見孟之遙朝發球的賀冰綃使了個眼色,賀冰綃隨即衝著他嫣然一笑以示回應,眼裡是滿滿的自信和喜悅。如此默契,顯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成就的。

她的心像是被燃著的火摺子晃了一晃,點點靈犀的火花劈啪作響。

這幾秒鐘的小差一開,孟之遙勢大力沉的扣殺又一次打到他們這一方最為薄弱的左前場。她不能眼看著耿清澤孤軍作戰,顧不上細想已飛身躍去,落地時一個不穩突然朝一側跌去,眼睜睜看著球落在本方界內。

耿清澤迅速上前一步,將她扶起。賀冰綃趕忙向前幾步,隔著球網問:“要不要緊?”

她稍稍活動手腳,除了膝頭磕紅了一小塊,也沒別的大礙。“沒事,該交換場地了吧。”

“我都打糊塗了,也沒顧得上計分。現在是幾比幾?”賀冰綃“吭哧吭哧”喘著氣,整張俏臉微微泛紅,笑著鑽過球網。

“五比十一。”她答。

“你記性倒好。”孟之遙也是邊走邊笑,鑽過網時順手拍了拍耿清澤的肩,“怎麼輸得那麼慘?看得出,漱瑜已經拼盡全力了啊。照這麼打下去,你一世英名可就保不住了。”

耿清澤照例不出聲,受了鼓勵的易漱瑜只得回以一笑。才剛要向網下俯過身,站在她身後的耿清澤只略略一帶,她已不由自主跟著他從外側繞去。他在她耳邊說了迄今為止最長的一句話:“剛才打得不錯。冰綃快撐不住了,儘快結束比賽。”

他壓低語聲,體力消耗引起的喘息聽在耳裡愈加急速,卻不知怎地教她心頭驟亮,終於明白了他在開局伊始的用意。讓賀冰綃贏下這一局的目標,耿清澤早已同她心照不宣。他的實力有目共睹,哪怕只是略有放水也難逃賀小姐精明犀利的眼睛,只好藉由同自己配合生疏,加之自己的攻防確有明顯的弱點,故而不至於讓要強的賀冰綃贏得太顯眼,太難堪。

他將水瓶遞過的同時,她亦輕聲回:“知道了。”

對面的賀冰綃已開始催促:“商量完國家大事了沒有?”

易地再戰,孟之遙換過新球發向後場。耿清澤一面注視著來球,一面緩步向後退,最後判斷失誤,球壓到底線直接得分。

孟之遙接連的刁鑽發球直取底線內角。耿清澤不敢輕敵,奮力擋過幾拍,球被賀冰綃接手後,又被轉到易漱瑜左手的方位。她防守的薄弱範圍越擴越大,破綻越露越明顯。數個回合的拉鋸過後,又一個重心不穩將將撞上朝前撲救的耿清澤,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

第8章 新知(2)

耿清澤故技重施,再度俯身攙起她。這一次,他卻並未鬆手,也不待賀冰綃發問,便說:“好像撞到腳踝了。”

“是嗎?”孟之遙看了看賀冰綃,猶豫不決,“那……”

易漱瑜不露聲色地動動腳腕,不痛不傷,並不像耿清澤說的那樣。她才要開口,耿清澤已發了話:“她不行了,再打下去也是個輸。”

他一面說,一面暗暗緊了緊扶著易漱瑜的手臂,終於令她從混沌中恍然,訕訕地道:“不好意思,沒讓大家盡興。好在下次還有機會。”

在場皆知她平時不言不語,忍受功力可見一斑,又非嬌氣之人,此時若不是真的傷得厲害,必然不會開這個口,便附和著草草結束了這一盤。

第三盤真刀實槍的單打較量,兩位女士只有作壁上觀的份。

賀冰綃飲著礦泉水,一邊還沒忘了數落易漱瑜,“你呀,就是缺乏運動。以後每個禮拜跟我來打一場。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