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霸道,又容不得有半點反抗的餘地,卻讓路遲遲再度無語地翻了翻白眼。
“拜託,那是我同學好不好?”
“不好!”
霸道的聲音直截了當地傳了過來,容不得路遲遲說半個“不”字,讓路遲遲再度表示無奈。
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被門外突然間引起的騷動給打斷了。
辦公室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見任毅隨同那個一開始跟路遲遲有說有笑的設計部總監蕭逸一同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看到蕭逸,申臣的臉色便沉了下來,而路遲遲則是眼中一亮,正要跟他打招呼,卻見蕭逸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一般,走到申臣面前,緊張道:
“總裁,我想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您要開除我?”
蕭逸的態度顯得有些侷促,雙眸緊張地盯著申臣那淡漠的俊臉,出聲問道。
見申臣的眉頭微微一蹙,眼底融進了幾分薄怒。
目光安靜地投向蕭逸身後站著的任毅,見任毅立即站到他面前,“對不起,少爺,我沒攔住他。”
那雙冷厲的目光重新頭投回到蕭逸的臉上,跟著,口氣平淡地出聲道:“我看你不爽,所以不想再在公司裡看到你,這樣的理由夠嗎?”
卻見蕭逸的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那雙緊張的眸子裡帶著幾分乞求,“總裁,求你別趕我走,我們家全靠我一個人撐著了,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您要是不喜歡看到我,我保證不會出現在您面前,請您別趕我走!”
他差一點點就跪下來了,卻在這個時候,被路遲遲快速給拉住了。
見路遲遲的臉上也帶著幾分不滿地看向申臣,口氣中夾著幾分怒氣,出聲道:“申臣,你開除人的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
申臣的臉色因為路遲遲的出聲而變得有些陰沉。
聽得出來,她對他現在的做法很不滿,甚至,從她的口氣中,他還聽出了一些火氣。
該死的,她敢為了其他男人對他發火?
幽深的眸子緩緩投向路遲遲那夾帶著火光的黑眸,薄唇微動,“去樓下給我買杯咖啡過來。”
“不去!”
路遲遲火大地一口拒絕,自然是引來了申臣一記暗沉的目光,“再說一次。”
他的口氣平淡無比,聽不出些許的波瀾,可就是這樣平淡的語氣,卻讓路遲遲沒有勇氣再將同樣的話重複第二遍。
可也沒有聽話地真的下樓去買,就只是那樣滿臉不情願地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總裁......”
“路遲遲!”
申臣,你憑什麼把蕭逸辭退了
“路遲遲!”
蕭逸剛剛開口的話,被申臣這陰冷的叫喚給打斷了。
見申臣那雙夾帶著火氣的目光看著路遲遲不爽的臉蛋,聲音沉冷道:
“下去買咖啡給我!”
“茶水間不是有嗎?”
路遲遲不情願地出聲道,眉頭微微一蹙。
“我讓你下去買咖啡!”
他口氣中的怒火更加大了,就連站在一旁的任毅都不禁為路遲遲捏了把冷汗。
快速上前將路遲遲拉到辦公室門口,道:“你現在要是再為蕭總監說話的話,我敢保證他這飯碗真的要丟了。”
任毅壓低了聲音,提醒路遲遲道。
而路遲遲心裡雖然不爽,可也知道任毅這句話中所帶著的真實性。
那個可惡的醋桶,吃醋也吃得太兒戲了,怎麼能拿人家的飯碗開玩笑呢。
蕭逸家的家境她也知道個大概,家裡有個癱瘓在床的母親,還有個腦癱的弟弟,父親早逝,家裡所有的重擔都他一個人扛著。
每次看到蕭逸,她總是會輕易地想到自己,就是因為這種感同身受的感覺,讓她跟蕭逸的感情要比其他同學要好一些。
所以,不論怎樣,她都不能讓蕭逸被申臣給辭退了。
抿著唇,擔憂地朝蕭逸看了一眼,她對任毅點了點頭,道:“好吧,我下去買。”
辦公室裡再度恢復到了那種壓迫感十足的氣氛,路遲遲下樓為申臣去買咖啡,心裡一直擔憂著申臣會怎麼處理蕭逸這事。
“可惡的金錢豹,前幾天還覺得他不錯,現在本性又回來了。”
從豐臣大廈旁邊的那間世界頂級咖啡店裡提著一杯咖啡走回來,路遲遲垂著腦袋,心裡不爽地低聲嘟噥著。
“一杯咖啡就要一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