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著申臣,乾笑著撓了撓頭皮,漆黑的眸子掃了眼前這陌生的房間一眼,低聲道。
不解釋倒好,一解釋,路遲遲發現申臣的臉色更加黑了幾分。
“綁架?嗯?綁架!!!”
他對著路遲遲無辜的眼神,怒吼出聲:“路遲遲,你渾身上下有什麼地方是值得別人綁架的!?”
這個該死的女人,把他嚇個半死,她竟然告訴他,以為自己被綁架了?
哪個蠢貨會綁架她這個蠢到家的女人,還把她安置在這麼一個豪華舒適的房間裡,給她蓋好被子讓她睡覺的?
心裡越想就越是火大,他申臣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會攤上這麼個白痴!
路遲遲用雙手捂著被申臣吼得發疼的雙耳,漆黑的眼眸無辜地看著申臣,輕輕地眨巴著。
她不就是誤以為被綁架了麼?這隻金錢豹對她那麼兇幹什麼?
她又沒說是他綁架的她?
她當然不知道申大神之所以會氣成這樣,完全是因為她剛才那驚慌失措的驚叫聲嚇得他亂了心神。
如若不透過這樣一種方式把自己剛才那極少出現的恐慌掩飾下去的話,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因此而得內傷。
看著路遲遲那無辜又楚楚可憐的眼眸子,此時的申臣恨不得將這雙眼珠子給挖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因為這樣一雙眼珠子而心軟?該死的!
申臣的呼吸被氣得上下浮動了好久都未能平復下來。
他不願意承認,這樣的火氣當中,夾著太多他不願意讓路遲遲看到的緊張。
路遲遲被申臣那麼一吼,一時間竟也不敢答話。
要知道,大神恐怖起來的時候,十頭牛都擋不住。
只不過......
她雖然也見慣了申臣兇她,卻沒見過他兇成這樣,甚至,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絲的......嗯,害怕。
害怕?
路遲遲意識到這個詞語的時候,眼底流露出了一些驚訝之色。
原本無辜的黑眸帶著幾分審視的模樣看著申臣,漸漸地陷入了沉思。
申臣他......為什麼會害怕呢?
她眨巴著眼眸子,藉著窗外透射進來的月光,在黑夜裡細細地打量著申臣此時那陰沉不已的臉色。
切,唬誰呢?
她眨巴著眼眸子,藉著窗外透射進來的月光,在黑夜裡細細地打量著申臣此時那陰沉不已的臉色。
回想起剛才自己醒來的時候,因為周圍那陌生之極的環境而頓生起來的恐懼跟不安,嚇得尖叫出聲時,申臣衝進門時的樣子。
遲遲?你怎麼了?怎麼了?......
腦海裡頓時閃過剛才申臣緊張喚著她時那驚慌失措的語調,心,不禁收緊了幾分。
遲遲......
他在叫她的名字,像以前那樣。
心裡,情不自禁地漾開了幾許漣漪,也不曾發覺,那一絲動容的笑容,在此時不經意地滑過她的嘴角。
直到被申臣那沒好氣的冷哼聲給打斷了——
“你還敢笑?”
申臣不知道路遲遲因為想到什麼而從眼角漾開了一些笑意,只是這樣的笑容會讓他感到極為不自然。
而路遲遲很快便被申臣這沉冷的聲音給拉回了神,意識到自己剛才那情不自禁的反應而目光閃爍著。
垂眸,濃密的睫毛輕輕眨巴了兩下,她從床chuang上走了下來,試圖轉移話題。
眼眸子細細地打量了周圍那陌生的環境,而後看著申臣,低聲而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裡是哪裡啊?”
也不能怪她一起自己綁架了。
她明明在辦公室裡做事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之後,醒來便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壞境中,是個人總是會害怕的嘛。
好吧,她承認,自己的想象力豐富了一些。
誰那麼好,綁架了她還讓她住在這麼一個比她那豬窩要好上百倍的豪華臥房內。
申臣說得對,她渾身上下有什麼地方是值得別人綁架的呢。
可是......
她還是很好奇,她到底在哪裡啊?
明明睡著了,怎麼就......
夢遊?
她的腦子裡又炸出了這麼一個詞語,渾身禁不住抖了兩下。
申臣見她又是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從鼻間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