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都這樣了,難不成還讓阿臣對遲遲死纏爛打,然後被你白大爺揍一頓嗎?
高媛媛雖然在心裡同情申臣這種“遭遇”,不過也只能在心裡同情一番就足夠了。
誰讓她眼前這白大爺比起申大少爺的霸道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不......不要,阿臣,不要......”
昏迷中,路遲遲的手,緊緊地拽著床chuang上的被單,緊閉的眼裡全是不停往外湧出的淚水。
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恐慌跟害怕,頭,搖晃得厲害,嘴裡不停地念著申臣的名字:“阿臣......你回來,阿臣,別走......別走,阿臣......”
她看到申臣離她越來越遠,申臣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只是對著她微笑著,卻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黑暗中,那張俊逸的臉龐,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像是永遠要離開她一般。
“阿臣......阿臣!!不要!!!”
冷汗溼了她一身,她猛然從床chuang上坐了起來,那急促的呼吸,充滿了驚魂未定,眼底佈滿了驚慌。
“遲遲,你醒了嗎?遲遲?”
耳畔,傳來高媛媛擔憂的聲音,終於,讓她的神智有些緩慢地回了過來。
目光呆滯地看著高媛媛擔憂的臉蛋,她眼中的驚慌尚未退去,眼底還充斥著心有餘悸的後怕。
剛才那個夢好清晰好真實,就像一切就在她眼前發生一般。
那種害怕申臣會永遠離開她的恐懼到現在還佔據著她的心。
為什麼她會突然加做這種可怕的夢,甚至,那麼真實,感覺申臣明明就在她身邊,可偏偏,卻跟她漸行漸遠。
“媛媛......”
她的聲音有些喑啞,抬眼看著高媛媛,暗沉的眼底終於多了些許光亮。
她想開口問申臣,可話到嘴邊,卻總是問不出口。
似乎是猜到了路遲遲想要問什麼,高媛媛蹙了下眉,猶豫著該怎麼開口比較好。
半晌,才斟酌著對她道:“阿臣他去法國開會了,我等會兒再打給他看看。”
她有些不抱希望地開口,眉頭卻越擰越緊。
早在最初的時候,她確實是不怎麼看好阿臣跟遲遲這一對的,只是......漸漸的,就連她這個外人都能感覺到阿臣那遊戲花叢的個花花公子對遲遲的真心,她不相信遲遲自己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
有時候,她也覺得遲遲這個笨傢伙蠢得要命,有些感情,如果不是阿臣表現得過於直接的話,她根本就覺察不到。
可私心一點來說,她是真的希望遲遲能跟阿臣走到最後,都是她的好朋友,能終成眷屬,自然是她所樂見的。
可偏偏,他們之間又不停地一再出問題,真是讓她苦惱死了。
“我不是說了不需要再打給他嗎?”
手術成功了
“我不是說了不需要再打給他嗎?”
白楓那低沉且夾著火氣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路遲遲兩人一同將目光投向門口。
見白楓沉著臉朝她走了進來,眼底夾著明顯的慍色,對路遲遲道:
“遲遲,爸爸不是非要阻止你跟申臣在一起,只不過......”
說到這,他頓了一頓,幽深的目光帶著幾分薄怒地眯了起來,道:“你覺得他還配跟你在一起嗎?”
路遲遲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垂下頭,靜默不語。
只聽白楓繼續道:“好在你只是輕微地動了胎氣,並沒有什麼大礙,如果你真出了什麼事呢?他是孩子的父親,卻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連人都找不到,你覺得他還有資格嗎?”
“爸爸......”
路遲遲的聲音低低的,充滿了無力。
當她在那個時候痛得死去活來以為自己真的會死的時候,她真的好想見申臣。
不管他們之間到底會變成什麼樣,不管他們之間清了還是繼續糾纏,她都只是純粹想見他而已。
剛才那個清晰而真實的夢,讓她的心跳一回想起來便會不由自主地加快。
這種真實的驚慌讓她無法表達出來,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好好休息吧。”
白楓的臉色依然不是太好,落下這句話之後,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臉色陰沉。
路遲遲不知道自己的心跳為什麼到現在還無法平復下來,放在身側的雙手又在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