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擔憂。
而偏偏,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注意到了這其中的擔憂之色,眉頭不禁有些惱火地蹙了一下。
跟著,將目光不動聲色地投向別處。
申臣聽她這麼說,心裡卻是隱隱地燃起了幾分欣喜,側目看著她,道:
“把我丟在病房裡這麼久不回去伺候我,還好意思問我怎麼出來了?”
他的聲音故意一沉,而那理所當然的責備卻讓路遲遲的眼底燃起了幾分不滿之色。
沒好氣地斜睨了申臣那理所當然的雙眸一眼,癟癟嘴,道:“我是你助理,又不是你保姆,憑什麼要找我伺候你?“
說著,拍了拍自己被落葉沾溼的褲腿,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再度冷睨了申臣一眼,道:“又開始準備壓榨我,看樣子是好多了,我先回家了。”
落下這句話之後,她繞過申臣跟前,準備離去。
儘量不去想自己在病房門口聽到的那句話,那句讓她心裡抽疼的話。
擦身而過的瞬間,纖細的手腕卻被申臣給抓住了,隱約地感覺到停留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在刻意地加重。
她蹙了下眉,眼底滑過一絲薄怒,轉頭怒視著申臣,道:“別那麼用力拽著我啦,很疼......喂,喂,申臣,你別拉我啦,申臣......”
見申臣根本就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只是面無表情地拽著她的手腕往醫院大樓走去。
“申臣,你別太過分哦,我......我咬你哦......”
她一邊被申臣霸道地往醫院裡拽,一邊想要拖著自己的身體。
可偏偏,當她一用力的時候,一開始摔傷的膝蓋會疼得要命,只能被申臣給一路拽進去。
“申臣,你......你放手啦,你再不放手,我......我真咬你了,我......我咬你了哦。”
狀似警告的話,卻對申臣沒有半點影響力,終於,申臣拽著她的手,在包紮室的門口停了下來。
在她還不停掙扎地當口,回眸看向她明亮漆黑的眸子,道:“你把‘咬’字分開做,我會比較喜歡。”
你當時可以拒絕
在她還不停掙扎地當口,回眸看向她明亮漆黑的眸子,道:“你把‘咬’字分開做,我會比較喜歡。”
分......分開做?
“口......交?”
前腳剛說完,後腳她便後悔地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口jiao交!口jiao交!
杏眼圓瞪地看著申臣眼底噙著的那抹得逞的壞笑,還有包紮室裡的護士那掩著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恨不得一頭朝著牆撞過去。
臉,一瞬間紅得通透,不敢看任何人,她渾身發燙地垂下腦袋,再也不敢開口說半個字。
“給她包紮一下傷口。”
此時,她任憑申臣怎麼處置她,她都沒敢抬頭說半個字,臉埋得越來越深,幾乎可以直接鑽到胸口裡去了。
大腦滾燙得頭昏腦脹,她一直都處在空白當中,唯一證明自己的大腦還在活動的,就是她還知道自己還懂得罵那隻可惡的金錢豹。
那隻金錢豹太可惡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那麼齷齪的話,關鍵是,明明是他想說,卻從她的口中傳出來了。
這一下,讓她以後還怎麼在這醫院裡出現啊。
呃......沒事,沒事,這種又貴又沒人性的吃人醫院她才不會再來呢。
一直處在自己思緒裡的路遲遲,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申臣拉回到那吃人的VVIP病房裡去的。
總之,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身處在病房之中,而申臣,則依然是一臉慵懶地斜靠在病床chuang上,眼神懶懶地看著他,眼底從頭至尾地噙著一抹微笑。
“申臣,你太過......”
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就見申臣指了指她被包紮好的手掌心,理所當然道:“留在這裡伺候我,抵你包紮的醫藥費!”
一聽醫藥費,路遲遲瞬間就懵了,傻眼地看著申臣那完全不似在開玩笑的模樣,頓時石化在了當場。
下一秒,又見她杏眼一瞪,快步竄到申臣面前,提高了音量,道:“明明是你非要拽著我去的,我又沒說要包紮!”
哪有這樣的人,二話不說,非要拽著她去醫療室。
她還不知道,這家吃人的醫院醫藥費有多貴嗎?
早知道他是帶她去包紮,她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