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的心便會跟著一顫一顫的。
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投向申臣,見他在此時放下手中的檔案,掩著嘴,有些難受地咳嗽了起來。
顧不得許多,她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飲水機邊上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快步走到申臣面前,遞給他,道:
“先喝點水,會舒服一些。”
申臣的表情僵了僵,抬眼淡淡地看了路遲遲一眼,依然是面無表情,卻還是將路遲遲遞上來的水接了過來。
喝完水之後,他的臉色果然能好一些了,同時也讓路遲遲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見路遲遲還站在他面前不走,申臣的眼眸重新轉向她,眉頭一蹙,沉著聲音,道:
“站著幹什麼?我付你薪水是讓你像殭屍一樣站在這裡嗎?”
路遲遲的臉色怔了怔,看著申臣那冷然的模樣,暗暗地在心底擦了擦冷汗!
能有精神諷刺她,那就是沒事了?
這樣想著,她也不開口,轉身,帶著幾分傲慢地朝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欠他的債可是清了,她不需要在他面前趨炎附勢了!就應該不拽他,抬起胸膛勇敢走人!
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視線重新回到電腦上,開始手上工作。
在路遲遲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之後,申臣原本那清冷的目光卻再一次回到了路遲遲的身上。
自從那一天之後,他已經兩天沒見她了,那種感覺,竟然會讓他發慌,甚至慌到手足無措的地步。
即使心裡一再地告訴自己,既然放手了,就不要再那麼執著,要放開就放得徹底。
可只是忍了兩天,他心裡那種發慌的感覺不但沒有減少,甚至更濃了一些。
不管醫生怎麼說,他還是堅持離開了醫院,按時來上班,只想確定她是否離開了豐臣,也離開了他申臣的世界。
現在才發現,愛到刻骨銘心的時候,就連放手,都會放得戰戰兢兢!
不是找抽,是找死!
現在才發現,愛到刻骨銘心的時候,就連放手,都會放得戰戰兢兢!
一大早,他便急著到辦公室,走進空蕩的辦公室,看著那空著的位子不見她的身影,他真的怕了。
他想放下所有的尊嚴去找她,告訴她,他愛她,愛了四年,等了四年,這四年,他是多麼得戰戰兢兢,多麼得恐慌。
可心裡另一個聲音又告訴他,申臣,既然選擇了放手,就讓她走吧。
解放了她,也解放了自己,只是,他緊緊束縛了自己四年,能那麼輕易得讓自己解放嗎?
終於,他還是等到了她的出現,看到她推開辦公室的門時,似乎整個世界都亮了。
即使,當他看到她站在門口的時候,他表現得有多平靜,可也只能騙騙別人而已,能騙得了自己嗎?
目光安靜地看著路遲遲工作時那認真的側臉,睫毛上下打顫著,時而抿唇思考,時而又敲著鍵盤,他的眼底便情不自禁地融進了幾許笑容。
目光不動聲色地收回,他看向手邊上那杯水,勾了勾唇便重新投入工作了。
一直到用完午飯,申臣都沒有跟路遲遲說過一句話,兩人就如同兩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他不開口,她也不出聲,各自無視。
回到辦公室之後,申臣便一個人回到隔壁的休息室去了,而路遲遲則是百無聊賴地從仰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眨巴著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每當手機響起的時候,她的心總是會不由自主地一緊,快速拿起電話,才看到上面是一串陌生的數字,她揪起的那顆心才鬆了下來。
按下接通鍵接了起來——
“喂?”
“路助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讓路遲遲熟悉而畏懼的聲音,路遲遲原本慵懶的身子一下子直了起來。
“夫人!”
奇怪,夫人怎麼會打她電話呢?
“申臣呢?在你身邊嗎?”
電話那頭,童羽舒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嚴肅,越是這樣,路遲遲便越不敢怠慢。
尤其是聽她連名帶姓地叫他名字的時候,她便越發得不安了起來。
視線投向休息室緊閉的房門,她低低地回答道:
“總裁在休息室裡休息呢。”
“休息?”
童羽舒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一些嗤之以鼻的味道,然後命令道:“你去裡面,把他給我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