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撓頭皮,快速找了這麼一個藉口,轉身逃也似地開門準備離去,卻再一次被童羽舒給叫住了。
“不用,我剛喝過了,你待在這裡安心工作就行了。”
童羽舒的眼底含著一抹淡笑,截斷了路遲遲的話,同時,踱步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路遲遲站在辦公室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個夫人也太會開玩笑了,安心工作?
在這個戰爭隨時爆發的地方,她能安心工作得起來嗎?
小嘴癟了癟,找不到什麼藉口逃出去,她只好硬著頭皮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
垂下腦袋,儘量去避開這一場母子大戰。
太后敢當著那麼多員工的面暗示大神不行,不是想挑起世界大戰麼?
別說是申臣這麼愛面子的人,就是普通的男人也不能忍受自己被當眾說成不行吧。
路遲遲一個勁地在心裡嘀咕了好一會兒,才聽童羽舒那慵懶的聲音又緩緩從沙發邊上響了起來。
“申臣,過來把湯喝了。”
明明聽上去是十分平常的一句話,卻讓路遲遲的頭皮瞬間一緊。
目光猛然投向申臣,果然,見申臣黑著臉坐在辦公桌前一言不發。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個人可以製得住申大款的話,恐怕也只有這個老佛爺了。
為什麼要扯上我啊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個人可以製得住申大款的話,恐怕也只有這個老佛爺了。
因為老佛爺的後臺是太上皇,誰動得了她啊。
路遲遲在心裡嘆了口氣,真羨慕夫人啊,可以在金錢豹面前這麼有恃無恐啊!
什麼時候她這個吊絲也能有機會在金錢豹面前逆襲啊,嗚~~
見申臣並沒有打算搭理童羽舒,冷眸重新回到手中的檔案上。
然而,這看似寧靜的戰場,卻充滿了暗潮洶湧的味道。
童羽舒見申臣不搭理她,眼中的不悅更濃了一些。
起身提起放在茶几上的保溫盒走到申臣辦公桌前,重重地將保溫盒放到他的辦公桌上。
這重重的聲響嚇得路遲遲的身子都禁不住顫了一下,便聽童羽舒放響了聲音,道:
“申臣,我考慮過了,你上了那麼多的女人,卻沒有一個女人找上門說懷孕了,我覺得問題應該出在你身上!”
她說的一臉認真,漂亮的黑眸還很真誠地對著申臣眨巴著。
而申臣並沒有搭理她,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聽童羽舒樂此不彼道:
“來,乖,聽話,這是媽媽特地讓張嫂給你做的十全大補湯,裡面有牛鞭,虎鞭,鹿鞭,熊鞭......”
童羽舒還十分認真地將裡面的配料說了一遍,聽得路遲遲一臉咋舌地張著嘴。
這麼多鞭,那不得把申臣給補得流鼻血啊。
“乖,別跟媽媽鬥氣,把這湯喝了,媽媽還靠這湯抱孫子呢!”
啪——
重重的一拳垂在了辦公桌上,申臣的臉黑得十分可怕,卻見童羽舒還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只是對著申臣那陰沉的臉色極其無辜地眨了眨眼。
倒是路遲遲,被申臣這重重的一掌嚇得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伸手擦了擦冷汗,目光投向童羽舒那面不改色的模樣,不禁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太后就是太后啊,氣場有木有啊,這麼恐怖的場面她都可以保持得如此淡定。
“怎麼了?”
她還笑得一臉優雅地看著申臣,問得無辜。
而申臣,早已經被氣得在心裡抓狂,卻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母親而無可奈何。
如果是別人,她以為她還能這麼安好地在他面前活下去?
見申臣只是怒瞪著自己不說話,童羽舒垂下眼眸,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邪氣十足地夠了勾唇。
“路助理。”
再度抬眸之際,她已經將目標轉移到了路遲遲的身上。
一聽到童羽舒叫她,路遲遲整個背脊便立即涼了下來。
不要叫我,不要叫我啊,為什麼要叫我啊,不關我的事啊,為什麼要扯上我啊。
她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苦著一張臉,看向童羽舒。
見童羽舒對她“友善”地彎了一下唇角,眼底閃過一絲笑容。
路遲遲的眼底則是一臉的防備,明明夫人是在對她笑,為什麼她會覺得那麼陰森恐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