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注意到,在她這般無情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申臣眼底那一閃即逝的受傷。
就像那一天一樣,那跟她說,他跟她之間屁點關係都沒有。
第一次在申臣面前如此心狠地落下這句話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背對著申臣,大步朝停車場外走去。
而申臣,卻是安靜地站在原地,臉上帶著明顯的受傷跟苦澀,看著路遲遲在他眼前慢慢地消失。
垂放在一旁的雙手攥得緊緊的,他站在原地,一言不發,腦海裡不停地重複著路遲遲剛才的那一句話——
我們非親非故,你憑什麼那麼喜歡管我的事......
你是我上司,這是你唯一的身份......
“呵呵~~~路遲遲,這是我唯一的身份,在你心裡,這是我唯一的身份?”
他苦笑地自語出聲,看著那空蕩的停車場門口,越是笑,心裡就越是疼。
“路遲遲,你知不知道,這裡很疼......”
他的聲音,喑啞得厲害,伸手指著自己心口的地方,苦笑了起來。
路遲遲,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狠!
只是你的狠,一直隱藏得很好,沒有我這般鋒芒畢露!
大雨中,路遲遲被雨水淋得渾身溼透,她揹著包,站在公交站牌前,雨水打溼了她的睫毛,模糊了她眼前的視線。
公交車一站又一站地過去,等車的人也越來越少,漸漸地,只有了她一個人。
她站在雨中,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突然間笑了起來。
她路遲遲,原來還有這樣的膽子,連那隻不能惹的豹都惹了。
雨水順著她溼漉的頭髮漸漸往下滴落,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錯過了好幾站的公交車。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她終於在失神中回過神來,看著來往的行人,感覺到心口一陣一陣得疼。
“怎麼了?好像看上去不開心?”
古老的病房大樓內,路遲遲陪在男子身邊,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路遲遲口中那個對她恩同再造的哥哥,路泉。
看路遲遲一直坐在他身邊,時不時失神的模樣,路泉的眼底不禁升起了一抹擔憂。
聽到路泉開口,路遲遲才陡然過神來,看向路泉擔憂的眼神,臉上劃過些許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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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才沒人管你
聽到路泉開口,路遲遲才陡然過神來,看向路泉擔憂的眼神,臉上劃過些許的不自然。
“沒......沒事,就是在想,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找到合適你的腎源。”
她隨口編了一個理由搪塞路泉,並不想讓此時已經病得不成人形的路泉還要擔心她的事。
而路泉聽她這麼說,放心下來的同時,眼底卻是一副泰然的神色,笑道:
“傻丫頭,腎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一直想著有什麼用。”
他伸手,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寵溺地揉著路遲遲的腦袋,道:“別想這個了。”
“嗯。”
路遲遲點點頭,心裡卻有萬般的惆悵縈繞在心口。
“阿嚏......”
鼻子在這個時候一癢,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身子起先早已經在雨中淋得溼透,此時因為門外透過的涼意而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冷顫。
“被雨淋感冒了吧?快......快點回家去把衣服換了。”
“沒關係,我再陪你一會兒。”
“傻丫頭,哥哥又不是小孩子,快點回去把衣服換了,著涼生病了的話,誰來照顧哥哥。”
路泉一個勁地催她回家,不想讓路泉太多擔心,路遲遲也沒有太過堅持,對他點了點頭,便起身從床邊站了起來。
“哥,那我走了,你也早點睡吧。”
“知道了,快點回去,路上小心點。”
“好,我知道了。”
路泉看著路遲遲走遠,提上來的力氣慢慢地弱了下來,可即使在沒有力氣,他依然可以在路遲遲面前裝得那樣得不動聲色,那樣得自然。
當路遲遲迴到家中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她足足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大雨中,申臣靠在車門上,任憑雨水無情地打在他的身上,沿著他立體的下巴一點點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