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手術床在經過路遲遲身邊的時候,跟她擦身而過。
看著床chuang上的女孩那張讓她熟悉的臉,路遲遲的眼底不經意地滑過一絲刺痛,又見申臣那緊張又溫柔的眸子一直停留在女孩的臉上沒有鬆開過,直到女孩被推進了手術室,申臣的目光才收了回來。
抬眼看著手術室的燈亮起,申臣的眸子裡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擔憂跟極少在他臉上出現的緊張。
看得出來,申臣真的很緊張裡面那個女孩子,一向從容淡定處變不驚的他,此時卻出現了極少的煩躁。
不經意地側目,看到路遲遲正傻傻地站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愣著一言不發。
他目光一冷,原本緊張的黑眸裡閃過一道不耐跟涼薄,冰涼的聲音中透著狠絕,道:“還不過來?”
沉冷的聲音透著刺骨的寒意,路遲遲被拉回了神,斂去了眼底的那一抹刺痛,她對申臣點了點頭,朝他走近。
看著申臣本就冰冷的眼底犀利得可怕,陰鷙的黑眸淡漠地掃過她的臉,道:“在這裡等著,需要你的時候就給我進去。”
“哦,好。”
低低的聲音從路遲遲的口中傳來,她安靜地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虛弱的雙腳有些發抖,心裡卻針扎般得難受。
她的血,是用來搶救那個女孩的,那個讓一向從容淡定的申臣也會出現緊張的女孩。
她的目光,安靜地看向手術室那張亮著的燈,睫毛微微地眨著。
手術室內,是忙碌又緊張的外科手術,手術室外,是凝結的緊張跟壓抑。
好一陣子過去了,手術室的門還是沒有什麼動靜,紅色的警示燈一直亮著。
申臣的目光在這個時候從手術室收了回來,不經意地回眸,看到路遲遲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
誰挑戰他的極限了?莫名其妙!
申臣的目光在這個時候從手術室收了回來,不經意地回眸,看到路遲遲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
臉色有些過分得蒼白,雙手放在大腿上,卻在微微地顫抖著。
心,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下,看著路遲遲的黑眸,斂了幾分。
下一秒,見他從椅子上站起,伸手將路遲遲一把從椅子上撈起,在路遲遲愕然的眼眸中,將她一路往外拽去。
“幹......幹什麼?”
莫名害怕地嚥了咽口水,路遲遲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抬眼看向申臣,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個子,配上那雙陰鷙的深邃黑眸給了路遲遲強大的恐懼感。
見申臣看著她,蹙了一下眉頭,冷然道:“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記不住是不是?”
嗯?
路遲遲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申臣這句話的意思。他昨天跟她說了什麼了?
大腦裡是一片茫然的狀態,她根本不知道申臣要跟他說什麼。
“路遲遲,我的五百萬,不是用來買劣質的血!”
拽著她手臂的力道不知覺間加重了一些,陰鷙的目光再度冷了幾分,在路遲遲還不知道做何反應的時候,一路拽著她朝輸液室走去。
那幾名輸液護士跟巡診醫生看到申臣冷得可怕的俊臉出現在輸液室門口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愕然。
看著他將路遲遲一把丟到輸液室那柔軟的大床chuang上,眼眸掃向那些個神色愕然的醫生,指著路遲遲,道:“給她補點營養進去。”
落下這句話之後,他將目光投向路遲遲同樣愕然的目光,眼底透著幾分警告:“別挑戰我的極限!”
那霸道傲慢又目中無人的模樣,讓所有人都有些難以招架。
在路遲遲倍感無辜的眼眸中,他留下這句話之後,便轉身大步離開了輸液室,只留下路遲遲一臉不爽地坐在床chuang上,沒好氣地癟了癟嘴。
誰挑戰他的極限了?莫名其妙!
是他讓她八點準時趕到醫院的,試問被連續抽了800CC的人,大傷元氣之後怎麼可能會在一個晚上就恢復過來的?
越想心裡就越不是滋味,嘴裡不禁呢喃出了幾分不滿:“什麼人啊,蠻不講理成這樣。”
嫌棄她的血劣質?劣質你有種不要啊!
坐在床chuang上,心裡不爽地罵了申臣好一會兒,才被護士的聲音給拉回了神。
護士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幾瓶氨基酸,“躺下別動。”
配合著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