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開啟打劫來的行李,他一件一件地幫她把衣服掛了起來,包括把那些奼紫嫣紅色彩斑斕的貼身內衣疊好放進抽屜裡。
東張西望的女人終於把注意力拉回他的身上卻發現他把她最後一件粉色的內褲放進抽屜裡,羞得她既尷尬又無措,倒是他表情平靜,好像這樣為她服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到底多少?”
“一天一千英鎊。”
一千?!有錢人!簡直貴得嚇人。
等了半天不見她發表意見,他回頭看到她張著嘴發愣,就知道不應該告訴她。
“餓了嗎,要到餐廳去吃午餐還是讓酒店送餐點上來?”
“不餓。”嚇都嚇飽了,怎麼會餓?
牽起董翊的手,他把她帶到會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坐在她的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既然你不餓,那麼我想你應該有時間和我談一談了。”
“……”
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今天的魏毓博和平時都不一樣了。平時相處的時候是她比較強勢,他這個好好先生就像麻薯一樣任她揉圓戳扁,可是今天她怎麼覺得麻薯變成了自己?
“小翊?你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嗎?”他的眼神溫柔如一汪清泉,可是口氣卻是不容她逃避的強硬。
“我,我--”也許是心虛自己欺騙了他,也許是環境的改變讓她忘記了自己的主動權,她只能支支吾吾地能拖一秒就是一秒。
“你慢慢想沒關係,我剛好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就好像打定主意不放過她,他靠向椅背擺了一個舒舒服服地姿勢,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個絞盡腦汁想要矇混過關的女人。
“我”了半天的女人終於頂住了四周的高壓,擠出了一句話。“我,我是到這裡來旅遊的。”
“嗯哼,然後?”
“然後?沒有然後了,然後就是碰到你了。呵呵,好巧哦……”
說到最後掰不下去的女人乾脆裝傻打哈哈,意圖矇混過關。
“我看這樣你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還是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他斂下眼睫,透明的鏡片後看不出他的情緒,只見他放在沙發扶手上的右手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拍打著,拍得董翊一陣心虛。
“你為什麼突然決定旅遊?”
“這是我的理想。”
“你怎麼會認識喬爾·威爾斯?”
“誰?”愣了兩秒,她沒有反應過來。
“今天那個跟著你的男人。”
“我和他不熟,只是在咖啡廳交談過兩句。”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表情,雖然她不敢肯定,但是她覺得如果這個問題她沒有回答好他會生氣。
滿意地點點頭,他繼續審問犯人。“為什麼要和我分手?”
“這,這個我那天不是和你解釋過了嗎,就是我希望我們分開一段時間看看彼此合不合適,你--”
“小翊--”
“什,什麼?!”輕柔的叫喚細如蚊訥,卻把某個心裡有鬼的女人嚇得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倒背如流的分手理由也硬生生地被攔腰斬斷。
“我覺得你最好實話實說,我相信你肯定不希望我到吧檯哪裡喝兩杯之後再和你好好談談。”魏毓博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神深邃,好像是在等待,等待她的頑強能夠讓他有足夠的理由“喝兩杯”。
喝兩杯?!然後把那個狂野魏毓博招出來和她“談談”?威脅,這個絕對是個威脅!
把腦袋搖得好像撥浪鼓,董翊想也不想就做出了決定。“我說!”
輕勾嘴角,他又重新坐了下來,右手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似乎她的妥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趨於下風的董翊無奈的咬咬嘴唇,最後還是妥協了。其實這欺騙他對他是不公平的,但是--
“阿博,我可不可以請求緩刑?”
他沒有回答,只是眉毛挑了一下,用眼神詢問她是什麼意思。
“現在下午--”她看了一下手錶,然後繼續向長官請求道:“下午五點二十分,我突然覺得好餓,我可不可以在把我的午餐和晚餐一起解決之後再喝上兩杯,然後再向你解釋?”可憐兮兮的大眼眨巴眨巴地發動著柔情攻勢,搭配那張撅起的櫻桃嘴威力更是驚人,魏毓博雙眸忽明又忽暗,很乾脆地答應了。
真的就是緩刑犯的心態,她的晚餐吃了很久很久,起碼三個小時,當然這也不能怪她,她都宣告過這一餐可是午餐加晚餐了,一頓飯吃一個半小時其實算不上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