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松應道,便不再說話。
商井潤安安靜靜地閉上眼,雙臂漸漸收緊、再收緊,緊到許彥松都感覺到了疼痛,也沒有鬆開力氣。小彥,很少很少答應留下陪他過夜的,很少很少,少到……讓他心寒。
很久很久以後,許彥松睜眼,珍惜地一遍遍看著商井潤的睡顏,眷戀地以指劃過男人的臉部的輪廓,最後,輕點著男人微抿的薄唇。這也是他非常少有的,能這樣看著睡著的商井潤的機會。
黎辰啟的出現的確是一個契機。小易剛剛回到商家那會兒,異常地抗拒與任何人接觸,但他卻無意間聽到小易唸叨了一聲“啟辰”二字,像是生怕時間久了會忘記這兩個字的存在,而每天進行說記一般,在他的有心觀察之下,他發現了“啟辰”兩個字對小易的重要性。重要到,只要他念著“啟辰”二字接近小易,小易就會遲疑地看著他,卻不再攻擊他。
如此,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小易首先接受了他。然後,前些日子的資助生宴會是由他一手操辦的,這本不該由他負責的事情,因為商井潤小小的脾氣,落到了他的手上。也因此,他注意到了黎辰啟的名字。雖然順序不同,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他還是安排了黎辰啟進了小易的房間,這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他藉由黎辰啟這個契機,引導著整件事情的披露,但也僅僅是引導而已,並沒有參與多少。如此,商井潤才不會覺得自己被忤逆、被算計、被挑釁了。這是個在主導地位上很是計較的小氣男人,明明結果都是一樣的,但過程中,他必須是被服從的那一方,才會罷休。所以,許彥松在一切準備就緒後,開始向商井潤示軟、示弱、百般討好,這是他的男人,寵著、捧著都是他的事!
許彥松親了親商井潤的下巴。這個人說錯了,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從來都不是小易,小易的安危和幸福,他會守護,但卻不是來自於他。他所需要負責的,只是一個名叫“商井潤”的男人的幸福,只是現在,這幸福,還有些遙遠,但已經能捕捉到幸福的痕跡。他是個自私的人,可以為了小易將無辜的小辰拉下了水,也可以為了一個名叫“商井潤”的男人,守著一個解釋,放棄最直接的解救小易的方法,白白等了三年!
因為,那是個不能說出口的解釋,說出來的,他和那個叫做“商井潤”的男人,就完了。所以,至少,在他找到解決的辦法前,死也不能說出口!
“晚安,商井潤。”許彥松笑著閉上眼,正好,這一次也解決了謝婷娟這個麻煩,那個貪心不足的女人,該會收斂好一陣子的了吧。
黎辰啟不知道,自己的遭遇竟是由那個看著一臉溫潤有禮的管家,一手造成的。他只是鬆了口氣,窩在他的小禽獸的懷裡,安心而滿足。
“吶,笨蛋商木易,連自己被人催眠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該罰?”黎辰啟握著小禽獸的手,指尖劃過小禽獸的,漫不經心地道
“啟辰,不罰,沒錯,呃,不知道。”小禽獸搖搖頭,不肯承認自己不聰明,更不肯承認自己被……眠?總之,不是好事的。
黎辰啟微微翻了個身,調整了個更舒服地姿勢躺著,“是麼,那……是哪個笨蛋一見到王安國就發飆?一發彪就中招?一中招就不管不顧地拼命在幻境裡反擊?”黎辰啟說著,捏了捏小禽獸的手指,嘖,十指指腹上都是厚厚的繭,怪不得摸在他身上感覺那麼異常,癢癢的,麻麻的,戳進他體內時也是,太粗糙了麼!
咳咳~~~
意識到自己想到哪裡去了,黎辰啟汗。好麼,現在他都能這麼平靜地計較著這些小細節了,這算是真的徹底彎了吧?呃,他有直過?大約,是有的?要是沒有碰上商木易,他應該會順著大流,找一個普普通通的會持家的女孩兒,一起奮鬥、一起組建一個未必有多幸福甜蜜,卻足夠讓人安心地家吧。
花了幾秒鐘悼念了一下自己的直男夢想,黎辰啟閉上眼,放鬆著身體。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的結果便是,安了心,睏意襲來啊!
關於催眠,其實是個很簡單的事情。王安國的催眠術本就學了點皮毛,要不是小禽獸對王安國本人反應太過,以小禽獸的心性,真不至於次次中招。主要是王安國本身也沒在這上面花費多少心思,他之所以會在小禽獸身上用上這麼一點,不過是為了讓小禽獸儘快受控主動進入幻境而已。
也因此,只要是相同聲音的鈴鐺聲,都能輕易引發小禽獸的本能攻擊反應,這是王安國長期施加催眠的結果。但也正因為如此,破除催眠的方法也就簡單異常了,只要小禽獸能突破限制攻擊了施眠者本身,這個不算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