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伴侶唇上啃了一口,“不會的,啟辰,你不會死的,無論如何都不會,絕不會!”
黎辰啟聽著小禽獸這樣賣力而堅定的保證,抬起頭,認真審視著眼前的男人,已經能夠離開他獨當一面的男人。時間過得可真是太快了,黎辰啟邊覺得苦澀,邊微笑著點點頭,如果剩下的時間真的不多,他願意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來好好寵著自己的小禽獸。
商木易收緊雙手,知道僅憑自己這麼幾句話其實不足以安撫懷中有些偏執的青年。他抿唇,眼神堅定,無論如何,他都會和伴侶在一起的,只要確定了這點,其他的就再也動搖不了他!
接下來的幾天裡,黎辰啟真的開始對商木易好了,原本他對待商木易也是不錯的,但現在看來只增不減的寵愛都讓商木易自己有些吃不消了。不是不喜歡,而是不習慣,並且,在明知道伴侶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而如此珍惜地對待自己後,商木易連假裝高興都做不到了,因為眼前的青年正在強顏歡笑,他心疼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還會高興得起來。
另一邊,商井潤對許彥松採取了緊迫盯人的方案,幾乎是片刻不離是許彥松左右。最初的抗議、反抗、謾罵全部無果之後,許彥松妥協了,眼前這個男人心情好起來是吃軟不吃硬,心情差時便是傳說中的軟硬不吃了,而眼下情況自然屬於後者。
“說,你到底想幹嘛?”許彥松忍不住了,質問道,再這樣盯人下去他連自己的那麼少許的一點悠閒時間和空間就都沒了。
商井潤不吭聲,不想說自己是怕小彥一個心情不好,直接跑了。“不說?不說我走了啊,真的走了啊,真的真的……”許彥松還沒說完,手腕上的力道就重了幾分,頗有些痛意傳來,惹得許彥松都快要發飆了。好在他時刻記得自家老版的壞脾氣程度,倒也還算適應。
“不許走!”商井潤憋了半天,還是隻憋出了這麼三個字,見小彥眉頭微皺,商井潤趕緊又加了一句,“我捨不得你走,你不可以走的。”
許彥松不雅地翻個白眼,“怎麼,現在連我去倒杯水喝都不行了?你這整天拉扯著衣服什麼的,不嫌丟人嗎?我可是記得你曾經有多驕傲啊,一旦被你甩開了,你連一眼都不願意再看一眼的,只恨不能將全世界都踩進腳底下對嗎?”
商井潤淡定地點了點頭,“年少輕狂,不足掛齒!”
許彥松:“……”完了,這人臉皮突然變厚了怎麼辦。
“所以,不走好不好?”商井潤看著許彥松,柔聲道。
“走?去哪兒?我能去哪兒?”許彥松反問,他在商家住了近三十年,哪兒可能離開。
“那你就別總是看拖箱啊,害我總以為你要拋下我走了。”明白過來的商井潤鬆口氣,頗有些埋怨地道。
許彥松:“……”
另一邊,商穆炎趁著徐信不注意,偷偷將房門鑰匙留了下來。他實在是已經呆不住了,他需要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徐信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他更想知道,徐信對他隱瞞著的到底是哪些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嚴重感冒中,這章碼得有些昏沉,明天再檢檢視看有沒有問題,先就這樣了,晚安!
☆、88小心傳染
黎辰啟這幾天都過得很不踏實;心中很有些焦躁不安。人就是這樣了;沒意識到威脅存在之前根本不會有半點聯想,但一旦意識到了潛在威脅的存在;再想保持先前的心態就太強人所難了;至少黎辰啟覺得以他現在的心性來說是很難的。
這一世過得太幸福了,幸福到半點不想失去,連縮短幸福的時間都半點不情願了。黎辰啟焦慮的結果是;變得很黏小禽獸了,明明以前可以安安靜靜地在家裡等著小禽獸回來;或者心平氣和地做著自己的工作的;現在卻不行了;看不到小禽獸就會覺得不安,像是生怕自己什麼時候出了事兒而小禽獸不在自己身邊似的。因為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只有小禽獸,所以只有小禽獸,他是絕對不要放手的。
早上醒來,懷中的伴侶還在說著,眉頭微蹙,顯然睡得不太安穩。對於伴侶眼下的狀態,小禽獸很捉急,卻想不出什麼辦法緩和伴侶的情緒。他們剛剛二十歲,伴侶檢查出患了肺癌是在二十八歲。有著八年時間的空白期,他無法證明這八年內不會出任何差錯,蒼白的保證在曾經的現實面前顯得非常無力。
“啟辰,醒醒,醒醒了啟辰。”小禽獸輕輕喚著伴侶的名字,雖然他很捨不得叫醒伴侶,但昨晚伴侶胃口不好幾乎沒怎麼吃東西,現在肯定是餓了的。黎辰啟不願醒來,扭過頭在小禽獸身前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