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掛了電話,拖著林晨時來到手術室,因為林晨時的性別不允許入內,韓心儀叫他在門口守著,如果有需要就立即衝進來幫忙。
囑咐完畢,韓心儀就快步來到手術等候區,留下林晨時像個守門員似地站在門口,心情陰鶩,不知道韓心儀究竟搞什麼鬼,明明是自己要來打胎的,來了之後將打胎一事忘得一乾二淨,隻字不提,倒是有心管你別人的閒事來,人家打不打胎又關你什麼事呢?
“送你到這了,好了自個兒回家,晚上俺去兄弟家蹭個飯,再給你帶點飯菜來,也省得你起來燒了!”一對外地打工的夫婦站在手術室門口道別,丈夫送了妻子進去後,轉身看見林晨時眉頭緊皺頗為苦惱的樣子,拍著他的肩寬慰道,“大哥這是第一次帶媳婦兒來這吧,俺告訴你沒啥好擔心的,屁大點兒事連個手術都談不上,一點也不痛,頂多也就休息三、四天,那方面完全不受影響!”
林晨時尷尬地應了聲,提步離開手術室大門,來到護士臺邊的男士休息室,找了個空位子坐下,這時老婆陳敏之的催命電話又來了,林晨時不耐煩按下拒聽鍵。
這通電話輕易接不得,昨晚他留宿韓心儀家,並未取得陳敏之的同意,甚至在嚴格意義上來說,陳敏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會夜不歸宿。
換作以前,他可能會找個極其合適的理由或藉口,可昨晚他的心全部都放在了韓心儀的身上,失魂落魄,完全顧不上家裡的那個大醋缸了。
就算騙她在醫院值班,她也會半個小時打一次他的辦公室電話,只要連續兩次沒接電話,她就會帶上媛媛三更半夜地跑來“抓姦”,總之他的行蹤無時無刻不暴露在她的淫威之下,他的人生一直被她窺視著,毫無自由與樂趣!
只有和心儀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是個男人,當男人最原始的衝動燃起的時候,生死都可置之度外,更何況只是一個他不愛的甚至討人嫌的女人。
昨晚從巫家回來後,他偷偷地關上了手機,換來一夜清靜,今早韓心儀離開他後,他又變得墜墜不安,微微顫顫地開啟手機,收到一百多條未接來電的簡訊通知,這婆娘竟然一夜沒睡在給他打電話!
林晨時雖然極度慌亂,可他更擔心韓心儀從此不理自己,早上當他見到韓心儀半側**時,他血脈賁張,完全失去了理智。
雖然知道那樣做不對,可他哪裡控制得住,他是一個男人,在面對自己愛戀了十幾年的女人那具極具魅力又充滿誘惑的**時,他怎能平靜如水做個柳下惠?
於是當韓心儀生氣地離去後,他照搬了自己的老婆陳敏之的做法,不停地給韓心儀打電話發簡訊,字裡行間是無比真摯的歉意與悔恨,但韓心儀完全不理會他。
於是,他整個人都洩了氣,沒了男人的底氣,他又將變回原來的那個林晨時,而正當他要重新步入行屍走肉的生活軌道時,韓心儀竟然原諒他並主動要他陪去醫院,林晨時立即滿血復活變得血氣方剛,繼續將陳敏之拋置於千里之外,嘈雜的鈴聲和恐嚇的簡訊令他厭煩,索性又重新關機。
韓心儀進了手術室後,在等候區假裝與明姐偶遇,並告訴她自己是來探望一位在這裡工作的長輩,進而好奇地問明姐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明姐顯然沒料到自己來做人流會被韓心儀撞見,向來鎮定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慌亂不安的緊張,她掩掩神色道:“我,我陪朋友來的,她進去做手術了。”
“哦--”韓心儀故意將聲音拖得老長,裝作半信半疑的樣子,其實她壓根就什麼也不知道!
“怎麼你不信?”明姐盯著韓心儀的臉緊張道,“是不是巫澤風那王八蛋跟你說了什麼?”
“澤風他--”韓心儀一邊猜測著明姐與巫澤風兩人之間可能發生的事情,一邊想著要如何回答明姐才算正確,看起來難度很大,但拖延時間等巫澤風到來總是不會錯的,於是韓心儀故意放慢了語調緩緩說道,“昨晚,我,和達達,去,巫家,見到了,巫澤風還有,巫澤雷,不知道為什麼,沒見到鮑爺,巫澤風他告訴我,說……”
“那王八蛋說什麼你都不要信他!”明姐氣呼呼地打斷韓心儀,“丫的整個一人渣!”
“明姐,澤風他,怎麼,你了?”韓心儀小聲問道,“你和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誰他娘有時間有樂趣跟他搞誤會!”
韓心儀不知該怎麼接,這時手術室裡一個病人被推了出來,護士手持名單冊高聲叫道:“下一位,鮑嚴明!”
鮑嚴明?!韓心儀望了眼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