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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麼,樂善好施還是捨己為人,你別噁心我了,你聽說過和自己仇人結婚的嗎?你當我是什麼,隨隨便便有男人要就嫁?滾!”

“醜醜你冷靜些,你聽我說!”他吼了起來。葉涵當然不可能聽他的,狹小的前排空間裡,只差用腳踢過去反抗了。“葉涵!!你再這樣我就陪著你,今晚上我們誰也別想走!”白容澤也急了,她這樣不冷靜讓人想說什麼都說不了。

葉涵的動作這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幾乎癱在座位上,胳膊上他的手還按著自己,她拗了一下,“你放手,要說什麼趕緊,我不想跟你一塊發神經。”

白容澤慢慢鬆開手,呼吸也有些重,“醜醜,我是認真的。”

葉涵大口大口換著氣,臉扭到一邊,他就繼續說,“醜醜,不管你信不信,從小你對我來說就很重要。我說過你和珊珊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沒有騙你,以前是,現在還是。那件事情,我很後悔,我這輩子都沒那麼後悔過。現在我也說不出什麼乞求你原諒的理由,也沒資格要你的原諒。可我想要給你幸福,我要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彌補虧欠你的這九年,我不求別的,只想你從今往後過得好。曾經我沒能保護你,現在我有能力了,我能讓你再也不受任何委屈。”

一席話說完久久得不到回應,白容澤也不敢吱聲,就那麼靜靜等著。

“白容澤,你憑什麼覺得自己的婚姻就是治癒一切的良藥?”葉涵頓了頓,接著說:“你覺得你現在有錢了,可以耀武揚威了。可是我告訴你,我葉涵這輩子本來就一直在失去,我習慣了一無所有,你那些引以為傲的物質享受我從來就沒想過,所以它誘惑不了我。還有,於我而言,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安全更重要,但要是跟你結婚,成天和你們兄妹倆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就好像把我扔進豺狼虎豹的窩裡,那才是要我的命!”

“我們不和珊珊一塊住好不好?包括我養父母,如果你願意了,就和我一起回去看他們,不願意的話我不會逼你。”白容澤把態度放得極低。

她冷冷的,嘲諷著說:“你能改變和你妹妹的血緣關係嗎?不是那些和誰住或者怎麼樣的條件,白容澤,我厭惡的是你們本人,是你們身上流著的一樣的血液。所以別說嫁給你,就連現在坐在同一輛車裡呼吸著一樣的空氣,我都想吐!”話一說完,葉涵開啟車門垮了出去,走出兩步以後她如釋重負的撥出口氣。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該有自知之明瞭吧,挺直了背往前走去,身後卻突然一聲關門接著腳步聲凌亂的接近,然後是被重重扯進懷抱的撞擊。葉涵抬頭要反抗,他的唇就吻了了下來,力氣很大,沒有柔情蜜意倒更像是懲罰像是施暴,他用力的輾轉,牙齒刮過唇瓣尖利的痛。葉涵停下了動作,僵硬著一動不動牙關咬得死緊。

白容澤從她唇邊撤離,卻還是將她死死扣在懷裡,貼在胸口離心臟最近的位置,鬱郁的開口,“醜醜,不要走。你怎麼恨我都可以,讓我照顧你就好,我用餘生來補償你,你要的我都給你,只要你不走,怎麼對我都行!”從看到她和溫陽站在一起時他就怕了,他是羨慕,是嫉妒。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子站在他身邊的,有事了就躲在自己後面,對他的信任無與倫比。

見到她的第一面他都不記得具體是什麼時候了。那會父母剛離開,沒有親戚什麼都沒有的他和妹妹只能被送進孤兒院,當時妹妹剛半歲左右,他六歲多。什麼都懂一點又什麼都不懂年紀,於是恍恍惚惚傷痛也到了最頂點。疼愛的爸媽突然就沒有了,世界上只剩下了他們倆,而他甚至連抱都還不太會抱妹妹。

改了名字住進了孤兒院,妹妹還小,由老師們單獨照顧著,他誰都不認識,大家也不和他玩,他就一個人坐在角落看著所有人。葉涵就是這個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她一聲不吭,拖了個小板凳坐在邊上,胸前圍著一個小布兜,手規規矩矩的放在兩個腿上,兩個人就那麼坐著,像是裝深沉的小孩。日子久了,他開始和她聊聊天,她卻好像不愛說話,小小的人就聽著他給自己講外面那些好玩的東西,聽得高興了就拍手,有時候就跟著他重複那些陌生的詞。毫不誇張的說,當年他也算是教她講話的半個老師。

那個時候是她陪著他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一直到珊珊蹣跚學步走得穩以後他們倆就帶著珊珊一起玩,一起吃飯,一起唸書識字。有調皮的小孩欺負醜醜揪她的頭髮,他就揮著拳頭和他們打架,然後就有人說醜醜是他的小媳婦兒。這他倒不惱,媳婦兒就媳婦兒,他樂意要醜醜作他的媳婦兒。興許也就是那個時候他便已經認定了這種安排,並堅信以後一定會這樣。

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