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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牧惟晗!”

凌靳揚鷹隼般的目光輕眯,俊臉的寒意逼人:“你他媽就是這麼看著她的?!把她看進局子裡去,看得她欠了一屁股債?!”

嘴角滲出血跡,牧惟晗抿著唇,眼底的神色暗下去。

包廂的大門推開,進來送酒的服務生恰好看到這架勢,站在原地愣了愣,神情猶豫,要不要去喊人來阻止。

牧惟晗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看了看服務生眼底的不安,冷聲道:“把酒放下,你出去!”

服務生不敢多話,忙的將酒盤放下,轉身往外走。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可也不敢多管閒事。能在這間包廂的客人,那身份與地位都可想而知!

拿起兩瓶伏特加,牧惟晗抬手丟給對面的男人一瓶,自己擰開蓋子仰頭灌了一口,幽幽道:“這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我不應該讓念念一個人去處理!”

“切!”凌靳揚抬手鬆開衣領,輕蔑的瞪了他一眼:“從小你就縱容她。”

聽到這話,牧惟晗不怒,反而輕輕笑起來,他挑眉掃過去的視線也變的凜冽:“凌靳揚,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咱倆到底誰縱容她?不是你說,只要她不哭,隨便她做什麼都行嘛!”

“那是小時候!”凌靳揚眼角掠過一絲笑意,似乎想到什麼,神情立刻溫柔下來。

牧惟晗含笑的嘴角僵了僵,臉色暗淡,悵然道:“是啊,小時候真好……”

頓了下,他微微低下頭,聲音艱澀,“靳揚,你還在怪我嗎?”

黑色的真皮沙發裡,凌靳揚雙腿交疊,炯然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前方的某一個點,俊逸的臉龐什麼表情也沒有。

嘆了口氣,牧惟晗將頭往後靠過去,明亮的雙眸暗淡下去:“當年董事長告訴我的時候,我心裡的震驚不知道要怎麼說!曾經我也想過,為什麼這個世上沒有兩全的事情,既能保住你,也能讓我報恩?”

“如果沒有董事長,牧家早就敗落了,他的恩情,我找不到回報的機會。所以才……”牧惟晗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他抬起手背,遮住眼睛,徹底沒了聲音。

恩情重,兄弟之情也不輕,這兩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牧惟晗的心頭上,讓他左右兼顧不得!

“刺啦”一聲,凌靳揚抬腳將面前的茶几踹過去,聲音緊繃:“行了,喝酒吧。”

這種時刻,當真是沒什麼話好說,有些事情,需要時間去沉澱。

地上的空酒瓶滾來滾去,包廂裡的兩個男人,似乎輕聲的說著什麼,時而還能看到他們相視而笑的畫面。

翌日清晨,牧惟晗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疼。他扶額醒了醒酒,忽然想到什麼。轉頭看了眼包廂,只有他一個人,對面的沙發裡,還散落著空酒瓶,顯然不是他自己喝的,而地上的菸蒂也不少。

牧惟晗眼神暗了暗,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起來,他按掉提示音,趕忙去洗了把臉,然後開車趕去警局。

來到警局的時候,錢律師已經辦好手續,並且把童念帶出來。

安靜的車廂裡,只有車輪滑過地面的沙沙聲。牧惟晗看著身邊的人,見她神色疲憊,不禁心疼道:“我先送你回家。”

童念搖了搖頭,菱唇緊抿:“送我去沈氏。”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牧惟晗大概猜到她的意圖,可這個時候,沈氏定會明哲保身。

“送我去吧。”抬手環住雙肩,童念整個人縮排座椅中,她將頭望向窗外,神情低靡。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就要去試試。

開車來到沈氏樓下,童念並沒有讓牧惟晗和她一起上去,而是她獨自來到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看到秘書將她帶進來,沈沛敖抿唇笑了笑,顯然早就預料到,語氣溫和:“我正要帶著律師去警局呢,沒想到,你就過來了。”

轉身坐進沙發裡,童念微微一笑,禮貌道:“謝謝。”

“謝什麼,”沈沛敖起身走過來,坐在她的身邊:“沈氏的合夥人關在警局,對我們也不利。”

面對他的直言不諱,童念倒是不反感,最起碼不用看那種假惺惺的嘴臉。

“吃早餐了嗎?”看到她憔悴的臉色,沈沛敖問了句,“我讓秘書去準備。”

“不用了!”童念抬起頭,翦瞳盯著他看:“我來這裡,不是吃早餐的。”

“呵呵……”沈沛敖眼底漫出笑意,他雙腿交疊坐在沙發裡,內斂的雙眸閃了閃:“那你說,我聽著。”

童念抿著唇,望向他的目光坦然:“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