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等到這一天!
晚餐時分,凌仲親自下廚,在廚房忙忙碌碌。最近這段日子,發生很多不愉快的事情,難得他心情不錯,又去廚房擺弄廚藝。
飯菜一道道擺上桌,凌仲招呼孩子們入座先吃,他將最拿手的蒜蓉扇貝端出來,笑著招呼他們先吃,自己轉身走去廚房。
今晚的心情,不止凌仲一個人好,大家都不錯。牧惟晗留下來用飯,許久也沒有同他們這樣面對面的聊天。
扇貝的味道很鮮美,童念一連吃掉兩個,大家也都很給面子,一大半都吃掉。
半響,凌仲端著白瓷盤,笑吟吟的從廚房走出來,邊走邊道:“來來,快嚐嚐我的拿手菜。”
童念掃了眼他手裡端著的蒜蓉扇貝,不禁抿唇笑道:“爸爸,我們都要吃飽了,您怎麼又做了一盤?”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凌仲掃了眼桌上擺著的那盤扇貝,臉色微微一變。
“董事長一定是看我來了,特意招待我的。”牧惟晗笑著站起身,從他手裡接過盤子,伸手將他扶到椅子裡坐下,道:“您別忙了,快吃飯吧。”
凌仲抿唇笑了笑,眼底的神情平靜,“好。”
從酒櫃中掏出一支紅酒,凌靳揚給父親斟滿一杯,沉聲道:“您喝這個吧,最近晚上睡不好,喝這個對身體有好處。”
凌仲點點頭,欣慰一笑,他端起酒杯,語氣溫和:“好久沒這麼熱鬧了,爸爸祝你們都幸福。”
眾人笑著幹掉這一杯酒,臉上的神情俱都噙著滿足。
晚飯後,凌靳揚和牧惟晗兩人,坐在庭院的藤椅中聊天,桌上擺著一瓶紅酒,兩人相談甚歡。
牧惟晗端起酒杯,與對面的男人碰了碰杯,俊臉的神情染笑:“祝福你們。”
“謝謝。”凌靳揚與他碰過杯,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乾掉。
拿起酒瓶,牧惟晗笑著給他斟滿,又給自己也倒上,臉上的神情沉寂下來。他雙眸環視著瀾苑四周,低低笑道:“一眨眼的功夫,念念都從小姑娘長大了。”
手指捏著酒杯,凌靳揚抿唇笑了笑,深邃的雙眸騰起一股精光:“惟晗,你也很喜歡念念,是不是?”
“喜歡啊,”牧惟晗笑了,眼底的神情溫柔:“我們倆一起認識她的,可她眼裡心裡從來只有你一個人,只把我當作好朋友。”
“廢話!”
凌靳揚別有深意的笑起來,菲薄的唇勾勒出的弧度犀利:“我那麼盡心的守著她,還能讓你鑽空子嗎?”
聞言,牧惟晗徹底大笑,磁性的嗓音低沉:“凌靳揚,你對兄弟也這麼腹黑?”
“兄弟如衣服,”凌靳揚轉頭盯著他,內斂的雙眸閃過一抹精光:“老婆可就只有一個!她是我的,從我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註定她只能屬於我!”
“嘖嘖……”牧惟晗抿著輕笑,輕蔑的瞪著他:“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人家才十歲,那時候你就有非分之想?果然是禽獸!”
“那叫未雨綢繆!”凌靳揚下顎輕抬,眼底的不屑盡顯:“再說了,感情這東西不分年齡。”
牧惟晗怔了下,因為他的大言不慚,捧腹大笑。兩人勾肩搭背,暢笑的聲音,溢滿整個瀾苑。
客廳的走廊中,凌仲聽到他們兩人的笑聲,也忍不住走出來看看。他嘴角帶著笑意,目光溫和慈愛,不過到底是年紀大了,精神不濟,很快便回房去休息。
目送他上樓後,童念看到他們兩人還在喝酒,也沒過去打擾,獨自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他們也很久沒有這樣暢飲過,她很有耐心的等著凌靳揚。
酒過三巡,兩人微微都有些醉,凌靳揚抬手揉著額頭,上半身靠在椅子裡,閉目醒神。
“靳揚,”牧惟晗忽然喊了他一聲,沉寂的雙眸望向前方的某一處,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如果有一天,我讓你失望了,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恨我!可我們之間這二十年的情分,你不能忘,我們還是兄弟!”
挑眉看著他,凌靳揚勾唇笑起來,他抬手拍拍牧惟晗的肩膀,道:“惟晗,在我心裡,你就好像是我的家人,我當然不會忘。”
牧惟晗定定望著他的眼睛,許久後才別開視線,語氣沉下去:“我也是。”
夜晚的微風拂面,凌靳揚心頭平靜,並沒有深想他的話。他們兩人一直聊到深夜,牧惟晗才開車離開瀾苑。
見凌靳揚喝了不少酒,童念不敢讓他開車,由她將車開回荃灣河畔。回到家後,她將人扶在沙發裡坐下,忙去浴室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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