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揚起的角度看過去,恰好看到一代君王炯炯有神的雙眸,那雙深壑的眼眸中,掩藏著令無數後人都無法窺視的謎團。
站在畫像前停頓幾秒,凌仲轉身走向餐桌,他掃了眼空空的位置,嘴角泛起笑意,“諼夫人還沒起來?”
他拉開椅子坐下,臉上的笑意不減:“怎麼小姐也沒下來?”
聽到他的話,傭人們全都愣住,繼而面面相覷。大家都知道他嘴裡的諼夫人,是指童唸的母親,阮諼。不過她已經去世很多年了,而小姐也搬出去住有段日子,老爺怎麼忽然這麼問?
自從容媽離開後,又有新來的管家接任,此時管家上前,恭敬道:“老爺,小姐搬出去住有段日子,您怎麼忘了?”
經傭人一說,凌仲豁然抬起手,眼底有些茫然。他還沒有說話,卻聽管家又道:“諼夫人去世很多年了。”
“胡說!”
凌仲啪的摔掉筷子,臉色陰霾道:“你敢胡說八道!”
“老爺!”管家嚇壞了,忙的解釋道:“我沒有胡說,諼夫人去世五年,墓地還是您親自選的。”
凌仲抬手指著管家,將面前的筷子朝著他扔過去,“什麼墓地,誰的墓地?”
傭人們都嚇壞了,有人偷偷跑上樓將阮諼的遺像取下來,舉到他的面前,“老爺您看。”
眼底映入的那張照片,讓凌仲臉色大變,他瞪大雙眸,怔怔說不出話來。
管家暗暗鬆了口氣,將遺像收起來,往前一步,道:“老爺,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抬手捂著心臟的位置,凌仲一下子跌坐在椅子裡,臉色蒼白。
“快叫醫生。”
管家見他臉色不對勁,將他攙扶起來,回到臥室,也忙的給凌靳揚打電話。
童念剛將咖啡泡好,從茶水間出來,就看到凌靳揚神色匆匆的走出辦公室,一把拉起她往外面走:“爸爸身體不舒服。”
沒敢多問,童念臉色緊張的和他回到瀾苑。
他們回來的時候,凌仲已經清醒過來,家庭醫生剛剛給他打過針,正在吩咐他要多休息。
“爸!”凌靳揚快步走過去,心急的追問醫生:“蔡醫生,我爸爸怎麼樣?”
蔡醫生將針筒收起來,笑了笑,道:“凌少不用太擔心,董事長只是過於勞累,多休息就能好。”
“真的?”
凌仲坐起身,臉色較之剛才紅潤不少,“靳揚,爸爸沒事。”
見他氣色如常,大家緊提著的心也算放下。凌靳揚問了些醫生需要注意的事情,細心的一一記住。
“董事長,您好好休息,下週來醫院複查。”
凌仲笑著點點頭,與蔡醫目光相觸的時候,他們兩人很有默契交換一個眼神。
不多時候,凌仲服了藥睡下,凌靳揚和童念一直等他睡安穩後才離開。
因為凌仲最近身體欠佳,凌靳揚便讓童念搬回家來住,這樣他也不用兼顧兩頭。
用過晚飯後,凌靳揚先去父親的房間,監督他吃過藥睡下,才回到小樓。童念端著水果上來,正在沙發裡等他,“爸爸怎麼樣?”
“剛睡下。”張嘴含住她剝皮的提子,凌靳揚背靠著沙發,語氣有些惆悵。
童念往他身邊靠過去,安慰道:“別擔心,醫生不說就血壓有點高,別的都還好嗎?”
抬手環住她的肩膀,凌靳揚面容沉寂,劍眉緊蹙:“念念,我們早點結婚吧。”
頓了下,他轉頭盯著她的臉,壞笑道:“雖說敷衍安家的算命人是我找的,不過這日子可是真的好!千年難遇的好日子,咱們倆別浪費啊!”
童念紅著臉低下頭,聲音低低的,“那你是為了日子要結婚,還是因為我想要早點結婚?”
“當然是因為你!”
挑起她的下顎,凌靳揚笑著吻在她的嘴角,“想起新婚之夜,我都忍不住了!”
童念臉頰騰地一紅,將手裡剝皮的提子塞進他的嘴裡,嬌嗔道:“流氓——”
男人勾唇一笑,把她按在懷裡,手指順著她的T恤伸進去,“我哪裡流氓,你說?”
腰間泛起的寒意讓童念抖了下,她紅唇輕啟,聲音有些發軟:“你就是流氓。”
將她壓在沙發裡,凌靳揚眼中染滿笑意,他將唇落在她的鎖骨上,輕輕的啃咬:“明天你把戶口本找出來,我們後天去登記。”
戶口本?
童念蹙起眉,好像一時間想不起來放在哪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