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餘光掃到她的黑眼圈,凌靳揚好看的劍眉蹙了蹙,想到自己昨晚的胡鬧,他心裡後悔,不應該那樣折騰她,可到時候又控制不住!
用過早餐不久,凌靳揚起身去樓上換衣服,童念站在玄關等他。
容媽吩咐傭人將餐桌收拾好,她自己邁步走到玄關處,“小姐。”
聽到她的聲音,童念轉過頭,溫和的笑了笑,如往常一樣同她打招呼,“容媽。”
容媽一雙精明的雙眸,定定望著眼前的人,目光深沉,“少爺和安小姐,很快就要結婚了。”
她的話,讓童念臉色一沉,眉眼俱都冷下來,“容媽,你想說什麼?”
容媽抬手將凌靳揚的公文包遞給她,嘴角的笑意平靜:“小姐是聰明人,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望著她遞過來的包,童念緩緩抬手接過去,她挑眉看到走過來的男人,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凌靳揚穿好外套走過來,牽過童唸的手,帶著她往外面走,卻聽容媽在他們身後道,“少爺、小姐,慢走。”
童念往前的步子頓了頓,並沒有回頭,徑自往前走去。
雙手搭在容媽的肩膀上,凌靳揚抿唇輕笑,不讓她出門相送,“行了,你快進去,外面挺涼的。”
容媽抬手撫平他的衣領,笑道:“知道了。”
眼角掃到容媽嘴角的笑意,童念秀眉蹙了下,轉身拉開車門坐進去。
一輛銀色的賓士邁凱輪,行駛在車道上。凌靳揚看著身邊悶悶不樂的人,含笑問她:“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
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童念搖了搖頭,掩藏起不悅的情緒,“昨晚爸爸和你說什麼?”
握住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凌靳揚挑起眉,目光銳利起來,“二叔最近這些日子,和不少股東都走得很近。”
提起凌舜,童唸對他的印象很淡,幾乎每次見到他,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不過越是這樣的人,越危險,這是凌靳揚教她的!
“他有什麼目的嗎?”童念轉頭盯著他的側臉,問他。
將車左轉彎,凌靳揚抿著唇,沉聲道:“再過兩個月,淩氏又要召開股東大會,他的心思顯而易見。”
童念長長舒了口氣,菱唇緊抿,她很想不明白,為什麼親兄弟也要鬥來鬥去,幾十年都不消停?說到底,就是為了淩氏集團,可淩氏始終是姓凌的,掌握在誰的手裡不一樣?
眼見她撇著嘴若有所思的模樣,凌靳揚勾唇笑了笑,揉揉她的頭,幫她解困:“爸爸這些年一直都隱忍二叔,只要他們父子做的不太過分,我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是親手足,如果讓爸爸下狠手,他肯定是不忍心!”
頹然的聳聳肩,童唸對於這種豪門爭鬥,向來逼之不及。只不過現在有了凌靳揚,她才勉為其難的往這方面靠過來,想要幫幫他。
“那要怎麼辦?”她秀眉緊蹙,很認真的問他。
凌靳揚目光望向前方,俊臉沉下來,“我二叔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很難找到他的漏洞。”
“二叔是不好對付,”童念咬著唇,贊同的點點頭,隨後烏黑的翦瞳倏然閃過什麼,“可還有凌承業啊!”
凌靳揚挑眉看著她,薄唇勾起的弧度好看,“孺子可教也。”
聽到他的誇讚,童念得意的揚起下巴,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滿是驕傲,“對啊,都是老師教的好!”
抬手撫上她細嫩的臉頰,凌靳揚輕捏了下,壞笑道:“那你說說看,老師昨晚都教你什麼了?”
“喂!”
童念臉頰一紅,狠狠拍掉他的手,俏臉染怒。
兩人鬧了一陣子,童念忽然想到什麼,沉聲道:“我前段時間在財務的時候,閒來無事翻看過公司的賬目。去年的賬目中,好像有一筆經凌承業的手,那筆賬目我看的不是十分懂,可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真的?”凌靳揚收斂起嘴角的玩笑,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見她肯定的點點頭後,神情慢慢陰霾下來。
“把賬目都調出來查,肯定能找到。”童念笑吟吟的開口,似乎找到最佳方法。
凌靳揚搖了搖頭,薄唇微勾,道:“不行!如果查賬,肯定會驚動他們。倘若如你所說凌承業經手的賬目有問題,那麼帳務那裡肯定有他們的人,我們更不能打草驚蛇,一點兒風聲都不能讓他們感覺到。”
聽到他的分析,童念頻頻點頭,心想自己還是太天真,想法太過簡單。她沉了沉,眼底亮了下,驚喜道:“也許我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