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國邦也沒深究,欣然道:“那就好。”
將懷裡的圖片遞給她看,安母笑眯眯的問女兒,“你想去哪裡?媽媽感覺愛琴海和加勒比海都不錯,你覺得呢?”
望著母親遞過來的圖片,安昕眼角酸酸的難受,她急忙低下頭,掩飾道:“這樣啊,我也選不好,回來我和靳揚商量一下。”
“好。”安母贊同的點點頭,又說起別的事情。
將頭靠在母親的肩膀上,安昕心底一片淒涼,她眼睛被對面的電視晃得難受,急忙揉揉眼睛,道:“爸媽,我困了,先去睡。”
安家二老並沒有察覺出她不對勁,見她真的累了,還以為這段時間忙著準備婚禮的事情,孩子勞累,也沒多想,就讓她上樓去休息。
回到臥室,安昕推門走進去,並將房間門鎖好。她緊繃的身體慢慢鬆懈下來,整個人順著門板滑下去,跌坐在地板上。
她伸手從包裡掏出那個表盒,開啟蓋子將裡面的表取出來,與自己的佩戴的那塊湊成一對兒。
用力將對錶握在手心裡,安昕早已淚流滿面,她抬手捂著嘴,壓抑的哭泣聲一點點溢位來。
這些年,她費盡心機才能走到今天,眼看著她就要成為凌太太,卻要打碎她的夢嗎?不行,絕對不行,她不允許!
一夜輾轉難免,安昕幾乎都沒有合上眼。她閉上眼睛,都是男人那雙無情的眸,還有他狠絕的話語,枕頭溼了一大片,淚痕猶在。
睜開眼睛的時候,滿室大亮。安昕抬手遮了下眼睛,只感覺雙眼痠脹,又刺痛,肯定是昨晚哭的太多。她掀開被子下床,走出浴室梳洗。
站在鏡前,鏡中那張蒼白的臉,毫無光彩,尤其那雙紅腫的眼眸,眼底泛著血絲,看起來更讓人感覺她憔悴不堪。
安昕用力吸吸鼻子,心頭一陣陣悶疼。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一直都是父母手心裡捧大的。如今的她,沒有半點往日的明豔照人,鏡子裡那張灰白的臉,究竟是誰?
“小姐,您醒了。”聽到動靜進來打掃的傭人,看到她站在浴室裡,好心的告訴她:“凌少來了。”
聽到這話,安昕臉色大變,她顧不上洗漱,從浴室裡跑出來,拉住打掃的傭人,在傭人驚愕的目光中,喊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傭人被她的模樣嚇壞了,愣了下後才反應過來,“來了有一會兒呢,正和老爺太太在客廳聊天。”
安昕一驚,穿著睡衣就往外面跑,腳下的步子凌亂。她剛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父親的呵斥聲。
安昕咬著唇往樓上跑,眼見著凌靳揚站起身,臉色沉靜道:“伯父,我和安昕的婚約,必須解除。”
“放肆!”安國邦震怒,挑眉盯著對面的人,厲聲道:“與安家的婚約,豈能是兒戲,隨你說變就變的嗎?!”
凌靳揚俊臉冷峻,他目光深沉,並不惱怒,也無懼意,語氣如常道:“當初凌安兩家為了什麼訂婚,你們心裡也清楚,那中間你們做過什麼,自己也明白。”
聞言,安家二老臉色都變了變,比起先前更加難看。
“誰讓你來我家的?”安昕心底的怒火四起,她幾步走過來,望著對面的男人質問。
凌靳揚看了看她,嘴角的笑意迷人:“如果我不來,你打算瞞到時候?安昕,這種事情瞞得住嗎?!”
該說的話,他點到即止,接下來的事情,也都在他意料中。
言盡於此,凌靳揚轉身離開,並沒有在多說什麼。
安母看到自家女兒的模樣,立刻紅了眼眶,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你這孩子,出了事情,怎麼不告訴我們。”
安國邦臉色鐵青,胸口的怒意翻湧。
伸手推開母親的懷抱,安昕眼睛裡含著淚水,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不要解除婚約,我不要不要——”
安母嚇壞了,伸手將她摟在懷裡,忙的出聲安慰她,誘哄半天,才讓她安靜下來。
開車去荃灣河畔接上童念後,凌靳揚帶著她去吃過早餐,然後才開車回到公司。
一路上,凌靳揚將昨晚和今早的事情,都告訴童念,並沒有任何隱瞞。童念聽的喜憂參半,心底七上八下,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傍晚下班後,凌靳揚開車帶著她回家,回去的路上,眼見她悶悶不樂,笑著問她:“念念,你不開心嗎?”
童念嘆了口氣,挽住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靳揚,這件事會鬧得很大吧?”
單手握住方向盤,凌靳揚別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