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還來不及散去。
“國邦,”安母走到他的身邊,將泡好的銀杏葉茶端給他,道:“既然沈世明高價想要淩氏的股票,你為什麼不賣?凌靳揚如此無情無意,現在還想讓昕昕坐牢,真是太可恨了!”
抬手揉揉酸脹的眉頭,安國邦臉色沉下來,聲音緊繃:“最近這幾天,凌舜天天都約我,不也是為了這些股權嗎?可我不能賣!”
抬手握住妻子的手,安國邦神色黯淡,整個人似乎陷入回憶中,“當年俞老對安家有大恩,這些年我都銘記於心。俞姝瀾病危之時,曾經囑託我,有朝一日凌靳揚需要的時候,這些股權原封不動都要還給他!與其說這些股份是安家的,還不如說是俞家送給咱們的。股權雖然在我名下,可終究是當年俞姝瀾給的。就算凌靳揚不懂事,可看在俞老和他母親的顏面上,我不能反悔!”
“可是昕昕怎麼辦?”安母嘆了口氣,眼角一熱,落下淚來。想起安昕那天被帶走的模樣,她心如刀絞:“咱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難道你要看著她坐牢?”
“當然不會!”安國邦站起身,抬手摟住妻子的雙肩,安慰她:“別亂想,我不會讓女兒坐牢。你先去睡,明天去看昕昕的時候,你一定囑咐她,不要怕,萬事都有安家。”
安母抬手擦了擦眼淚,一個勁的點頭,隨後便回到臥室,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去看女兒。
住院幾天後,童唸的傷勢大好,手腳的挫傷也都好的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動。
這些天,凌靳揚基本上吃住都在醫院,很多公務都是牧惟晗拿到醫院來給他處理。童念眼見他一個人如此辛苦,很心疼,所以特別配合醫生的治療,按時吃藥,努力讓自己好的快一點兒。
吃過早飯,童念坐在病床上,手裡拿著個蘋果,愜意的啃著。自從住院後,她被照顧的無微不至,小日子那叫一個滋潤!
瞥了眼坐在身邊的男人,童念抬腿朝著他伸過去,大刺刺放在他的腿上,“給我揉揉,好酸啊!”
將手裡的資料夾放下,凌靳揚二話沒說,抬手按在她的小腿上,柔聲問她:“哪裡酸?”
“往下一點。”童念上半身靠著病床,撅著嘴指揮他,“對,就這裡,小點力氣。”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揉捏在她的小腿上,力度掌握得宜,“這樣行嗎?”
“嗯!”童念點點頭,俏臉閃過一抹精光:“凌靳揚,你手法不錯啊,以前學過?”
凌靳揚挑眉看著她,俊臉半點怒意也無,他勾唇笑了笑,語氣忽然沉下去:“童念,出院以後,你要時刻都呆在我身邊,我走到哪裡,你就要跟到哪裡,知道嗎?”
咬了口蘋果,童念眼珠轉了轉,嘴角的弧度微揚:“知道了,我的大總裁。”
伸手將她抱起來,摟在懷裡,凌靳揚低下頭,在她嘴角親了下,道:“乖,這樣我才能放心。”
手指撥動著他的襯衫衣領,童念咬著唇,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故意問他:“那麼請問凌大總裁,您去衛生間的時候,我也要跟著嗎?”
凌靳揚抬手撫著下顎,鷹隼般的目光眯了眯,薄唇輕抿:“可以啊,反正我不介意。”
頓了下,他嘴角泛起笑意,揶揄道:“你又不是沒跟過。”上次她自閉症的時候,天天都跟在他的身邊,他去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童念臉頰蹭的躥紅,似乎也想起原來的事情,撅著嘴錘他:“凌靳揚,你這個流氓!”
兩人正打鬧著,病房的門被人敲了敲,童念見到有人來,忙的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紅著臉重新坐好,特意與他拉開一些距離。
“進來。”
錢律師帶著公文包過來,將裡面需要簽署的檔案拿出來,“這有幾分檔案,需要童小姐簽字。”
凌靳揚先將檔案拿過來看了看,同時沉聲問他:“案子的事情,進展怎麼樣?”
“安家和凌家都得罪不起,所以這件案子,肯定會秉公辦理,不偏不倚。根據童小姐的傷檢報告,安昕的故意傷人罪肯定成立,至少是三年。”
童念抿著唇,將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去,她烏黑的翦瞳閃了閃,什麼話都沒說。
看過檔案後,凌靳揚轉手遞給她,眼神溫和,道:“我都看過了,簽字吧。”
握住他遞來的筆,童念低下頭,指尖微微猶豫了下,便按照他的話,簽下自己的名字。
一週後,童念身體康復,可以出院回家。凌靳揚辦好出院手續,開車將她送回家。
開車將她送回荃灣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