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盤根錯節的脈絡,強強聯合,必將勢如破竹。
這樣的兩大家族,根系穩固。眾人都想要從中分杯羹,阿諛奉承的話不絕於耳。
面對這種虛情假意的熱絡,凌靳揚處之泰然,早已不動聲色,甚至連厭惡都不曾表露,只有麻木。
這種現實,逼得你不得不去習慣,不得不去麻木。
安家一向樂善好施,但凡有慈善活動必將出席。如今安家長房長女親自到來,自然意味著她將來的身份地位不凡。
在一片稱讚聲中,安昕眼角輕佻,恰好看到從宴會廳的入口處,走進來的兩個人。她怔了怔,而後勾唇低笑。
不著痕跡的拉過身邊的男人,安昕微笑著揚起下巴,與走來的兩人打招呼:“你們也來了?”
凌靳揚回過身,見到走來的兩人,臉色並無起伏,眼底的神色清冽。
望著安昕嘴角那種過度的笑容,童念心裡一陣惡寒,她垂下頭,不想搭理。
倒是韋祁皓稍顯風度,俊臉溫和的點點頭,語氣從容,“自然要來。”頓了下,他掃了眼身邊的人,笑道:“有人沒見過慈善家長什麼模樣,帶她來看看。”
聽出他話裡的酸損,童念咻的抬起臉,烏黑的翦瞳盯著他嘴角的壞笑,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看到她不友善的目光,韋祁皓俊臉染笑,只覺得好玩,眼底一片溫柔。稍後,他牽著童唸的手,將她帶去別處。
伸手端起一杯香檳,凌靳揚俊臉冷峻,他遠遠盯著遠去的那對身影,目光深遠。
今晚的慈善晚會,先要進行一場拍賣會,將個人帶來的物品進行拍賣,籌到的善款,一律捐助殘疾兒童,以及患有絕症需要救助的弱勢群體。
安昕一向出手闊綽,今晚她帶來的是清中期青瓷瓶,初步估算市值兩百萬。
拍賣會開始,眾人按照次序就坐。韋祁皓帶著童念坐在第二排,視線正好對著舞臺,他將臉湊到她的耳邊,柔聲道:“呆會兒看到喜歡的說話,送給你。”
童念皺眉,心想這場面拍賣的東西,能便宜的了嗎?她可受用不起!
最先拍賣的物件為瓷器字畫,隨後為名貴珠寶,最後一件藏品是一塊老舊的懷錶。
舞臺上的鎂光燈照射下來,淡金色的錶殼,散發出幽然的光芒。開啟表蓋,立時有優美的歌曲飄出,悅耳動聽。
童念望著那塊懷錶,平靜的目光閃了閃。凌靳揚的母親,留給他一個百寶箱,匣子裡面各種珍奇古玩應有盡有。小時候,她經常開啟那個匣子找東西出來玩,尤其喜歡那隻懷錶。
每一次開啟表蓋,那裡面的優美樂聲,都深深吸引著她。曾經她想方設法想要從他手裡討要過那塊懷錶,可每次他總是一臉笑容,低低誘哄她:現在還不能給,等寶寶長大後,哥哥送給你好不好?
“這塊懷錶是凌靳揚先生母親的遺物,底價一百萬。”隨著主持人熱絡的聲音,童念緩緩回過神,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塊懷錶,心頭別有一番滋味。
“一百五十萬。”
“一百六十萬。”
臺下的人紛紛出價,並不是為了什麼老舊懷錶,只是凌家的面子誰敢不給?!
看到她失神的臉,韋祁皓挑眉看了眼臺上,神情有些不悅:“你喜歡那個?”
童念低下頭,沒有說話,心底的情緒蕩起漣漪。
雖然心裡不高興,不過見她那副失望的表情,韋祁皓撇撇嘴,心想不就一塊懷錶嗎?也沒啥大不了的。他剛要叫價,卻見有人舉牌。
“五百萬!”
凌靳揚舉起號牌,低沉的嗓音震懾全場。一塊並不算名貴的懷錶,出價五百萬,當真有些過火。
主持人見他自己舉牌,不由笑道:“凌先生,您這是捨不得嗎?”
仰頭輕點下顎,凌靳揚神情自然,語帶揶揄:“確實捨不得。”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全場響起一片低笑聲。
按住韋祁皓想要抬起的手,童念搖了搖頭,對他展顏一笑:“別人的東西,我不要。”
眼見她臉色如常,韋祁皓如釋重負,他眼角閃過精光,順勢將她的小手納入掌心。
拍賣會結束,籌措到的款項不少。為表答謝,後面將要進行一場舞會。
全場的燈光暗下來,舞池外面站著形形色色的男女。悠揚的音樂聲起,一對對才子佳人紛紛滑入舞池。
安昕委婉大方的挽著身邊的男人,靜等著他伸出手,與她共舞。
此時,圓形的舞池外,韋祁皓一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