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將車停好,邁步回到別墅。
容媽還在給他等門,見他回來後,忙的去準備宵夜,卻被凌靳揚趕回去休息。他一路走回房間,經過隔壁時,驀然停下腳步,推門走進去。
凌靳揚彎腰坐在床邊,目光灼灼的盯著沉睡的人。黑夜中,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眸,睿智閃亮,卻又浩瀚如海,讓人無法窺視。
不多時候,他沉著臉起身,大步離開。
後半夜的時候,風雲變化,閃電夾雜著驚雷狂風,席捲而來。
轟隆隆——
天空滑過一道閃電,將黑幕撕裂,豆大的雨點鋪天蓋地的落下。
躺在床上的女子,秀眉緊蹙,身體不安的扭動著,似乎掙扎著想要從恐懼中清醒過來。
“啊——”
童念抱著頭坐起來,尖叫一聲,可她的聲音很快被驚雷掩蓋,消失無蹤。雙手揪住被子,眼前浮現的都是噩夢般的畫面,她啞著嗓子喊不出聲來。
汗溼的黑髮貼在兩頰,童念顫抖的想要下床,可手腳使不出力氣,半點也移動不了。她抬手要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豁然看到窗外閃過一抹身影。
那道黑影動作迅速的從視窗翻進來,童念長大嘴巴正要尖叫,卻被那人摟在懷裡,“是我!”
耳邊的聲音,讓童念驚懼的抬起頭,他冷峻的臉龐噙著冰冷的雨水,正順著鋒銳的下顎,流淌下來,胸口的睡衣溼了大片。
凌靳揚見她臉色煞白,忙的將她抱在懷裡,聲音溫柔:“做噩夢了嗎?”
嗅著獨屬於他身上的味道,童念心頭五味雜陳,她沒力氣掙扎,只把頭縮在他的心口,許久後才低聲喃喃:“我夢見他了……”
擁著她的手臂倏然收緊,凌靳揚菲薄的唇緊繃,好看的劍眉深深蹙起。
眼角溢位一股酸澀,童念咬著唇,哽咽道:“凌靳揚,我恨你!”
窗外疾風驟雨,傾盆大雨密集灌下,連成大片的雨幕,將整個天際籠罩在陰雲之中。
凌靳揚上半身靠在床頭,神情平靜,他寬大的手掌,一下下輕撫著懷裡的人,動作難得的溫柔細膩。
依偎在他的懷抱裡,童念逐漸安靜下來,全身巨大的疲憊感洶湧襲來,讓她緩緩閉上眼睛,嘴裡似乎唸叨著什麼,聽不真切。
見她睡熟,凌靳揚才傾身躺下來,依舊霸道的將她禁錮在懷裡。半響,他低下頭,深邃的目光復雜,抱著她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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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不得安寧
人在生病的時候,身心格外脆弱,童念自然也不例外。愛萋��'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枕畔空無一人,觸手的溫度冰冷,讓她懷疑昨晚的一切是否只是錯覺。
睡意全無的走到視窗,童念低下頭,只見白色的窗沿邊,有片黑色的鞋印,她用手指摸了摸,看到指尖的汙漬,這才肯定昨晚的相擁並非夢境。
昨晚的一場驟雨,將天空洗滌的分外晴朗。晨曦的朝陽,把童念蒼白的臉色渲染上一抹緋紅。
既然凌仲給她請了病假,她也不想整天都窩在這個家裡,如今能夠讓她感覺到溫暖的地方,只有一個。
簡單的收拾幾件衣服和隨身的物品,童念拿著輕巧的行李包下樓。她給凌仲寫好一張字條,囑咐傭人交託,隨後不顧司機的阻攔,獨自離開別墅。
許久都不曾坐過擁擠的長途車,看著身邊喧鬧的人群,童念心情豁然開朗。她坐上早班車,直奔小鎮。
兩個小時的車程,並不算遠,童念下車後,深深吸了口氣,只覺那口氧氣直通到肺裡。城郊的空氣果然清新。
抬手看了眼腕錶,童念提著行李,熟門熟路的走到一處僻靜的小院外,院門沒有鎖,她輕輕推開門,慢步走進去。
小院裡,整齊的蓋著三間房,空出的地方被整理出來,一部分種上玉蘭花,還有一部分種了些瓜菜,都是平時食用的品種。
院中央有一抹人影,正忙著清掃昨晚暴雨留下的雨水,她微微低著頭,雖然只露著側臉,卻依舊看得出面容清秀。
“不許動——”
童念悄悄走過去,調皮的捂住她的眼睛,故意粗著嗓子問:“猜猜我是誰?”
阮妍輕輕笑起來,抬手撫上她的手背輕拍,道:“你這孩子,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伸手摟住她的脖子,童念美滋滋的笑,撒嬌道:“小姨,人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