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喉炎,最快的治癒辦法就是手術。眼見她高燒不退,凌承業只好簽字手術。
所幸只是個小手術,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只是聲帶受損,短時間內不能說話,康復好聲線也會比起原來有些沙啞。
在醫院住了一週後,安雅出院回家,小寶看到媽媽特別高興,撲騰著小身子奔到她的懷裡。
這一個禮拜,安雅最想的就是兒子,但是醫院孩子不能去。好在凌承業表現還算不差,這周老老實實守著她,沒有出去沾花惹草。
雖然聲帶手術不算大,可是恢復起來有些費勁,吃喝飲食都要注意。因為用了藥,安雅也不敢給小寶繼續餵奶,只好讓兒子喝奶粉。
孩子斷奶,有些不適應,每天都哭鬧,睡覺的時候,只有她哄著才能睡著。
早上起來,安雅只是喝了些清淡的白粥,喉嚨還沒徹底復原,所以她聽從醫生的話,儘量少說話,偶爾發個聲,還是感覺疼。
用過早餐,凌舜父子都要去公司上班,安雅抱著兒子在大門口送他們。
凌承業低頭親了下安雅的臉蛋,附耳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她臉頰一片通紅,抬手捶了他一下。
礙於父親在場,凌承業收斂起來不少,又把兒子抱起來親親,隨後便開車離開。
今天婆婆約了一些富太太們去美容,差不多十點鐘也出門去,臨走前,她還叮囑安雅,“小雅,媽吃過午飯就回來,你按時吃藥啊!”
“唔——”安雅點點頭哼了聲,聲音很低,還有些沙啞。
家裡人都走後,安雅坐在沙發裡陪著兒子玩鬧,小寶對最新的遙控汽車很感興趣,手裡握著遙控器,胡亂的扭動。
傭人快步走過來,道:“少奶奶,有您的快遞。”
安雅將視線從兒子身上收回來,接過傭人遞上來的快遞袋子,掂在手裡的分量很輕,應該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上面填寫的地址也是空白的。
安雅猶豫了下,還是將快遞袋子拆開,她把手伸進去,從裡面掏出一張白色的紙。
攤開白紙,安雅低頭一看,見到上面的字跡後,滿眼震驚。她把手裡的紙撕碎後,扔進茶几邊上的垃圾桶,臉色蒼白如紙。
按耐住心底的激動情緒,安雅叫來傭人,“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偏低,透著沙啞。
傭人有些擔心,不禁多嘴道:“少奶奶,你身體還沒好,早點回來。”
安雅敷衍的點點頭,掃了眼玩的不亦樂乎的兒子,叮囑道:“看好小寶。”
“是。”
隨後上樓收拾好自己,安雅拿著皮包,神色匆匆的坐上司機的車,離開別墅。
來到一處偏遠的茶樓,司機將車停下,“少奶奶,到了。”
安雅透過車窗往外面看看,見到四周並沒有什麼異常,緊繃的眉頭才鬆下來。她菱唇輕抿,道:“你在車裡等我。”
推開茶樓的門,大廳裡面沒有什麼客人。她按照字條上面的數字,告訴老闆後,立刻有人將她請進裡面的包廂。
最裡面的包廂,裝修的到很雅緻。仿古的桌布,黑色的地板,一進門還有道花開富貴的屏風。
窗戶周圍都掛著褐色的紗簾,遮擋住外面濃烈的陽光,安雅邁步走到桌前,輕輕坐在椅子裡。她手指緊張的握在一起,眼睛不時的瞥著大門方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雅不耐煩的抬起腕錶,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分鐘,她心裡開始有些發毛,難道那張字條只是惡作劇,或者是什麼居心叵測的人嗎?
可是那上面的字跡,她是認識的,並且這樣的事情,誰敢冒名頂替?!
怔忪間,包廂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的女人臉上圍著黑色的頭巾,一副巨大的墨鏡擋住半張臉。她抬腳走進來,腳下的紅色皮鞋分外搶眼。
安雅見到走過來的人,遠遠地看著她那身形,目光不禁動了動,艱難的開口:“你是誰?”
來人並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她一步以外的距離,直勾勾的看著她的臉。
雖然她帶著墨鏡,可透過黑色的鏡片,安雅似乎還能感覺到那灼灼的目光。她全身的汗毛直立,咻的從椅子裡站起身,大步往外面走。
“這麼快就走了?”
身後響起一聲輕問,安雅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停住腳步。她驚詫的轉過身,卻見身後的人將頭上的黑色絲巾取下,在她震驚的目光中,又把墨鏡摘掉。
“你——”
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