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清楚?靳揚,你是不是真的被她迷了心竅,這樣的女人你還當成個寶兒?”
童念按耐住心底起伏的情緒,語氣平靜的解釋:“爸,照片裡的人已經去世很久了,當初我和靳揚是有誤會,所以才會鬧出這麼多事情!”
“誤會?”韓興橋挑眉瞪著童念,不屑道:“照片看的清清楚楚,哪有什麼誤會?!”
這真是解釋不清,童念有心無力,腦袋嗡嗡的響。
凌靳揚牽過她的手,推著她往外走:“你先回家。”
眼見凌靳揚還是護著童念,韓興橋心裡更氣,吼道:“站住!”
“你們離婚吧!”
韓興橋盯著童唸的背影,心傷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我們韓家,要不起你這樣的兒媳婦!”
童念腳下的步子一頓,纖細的肩膀顫了顫。
拉開房間的大門,凌靳揚神色陰霾,將她拉到外面,語氣沉下來:“兜兜快醒了,看不到你會哭的。”
他這句話說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每個人的耳朵裡。童念悲涼的心暖了暖,抬頭看著他深邃的雙眸,眼眶酸酸的難受。
她笑著點點頭,輕輕握緊他的手指,柔聲道:“我等你回家。”
頓了下,她又轉頭看向一臉慍怒的韓興橋,笑道:“爸爸,您別生氣,過幾天我帶兜兜來看您。”
童念俏臉滿是笑意,看不出絲毫怒意,顯然無視掉韓興橋剛剛的那句話。他們兩人一唱一和的,配合的天衣無縫。
回手關上房門,凌靳揚緩緩轉過身,盯著父親發怒的臉龐,沉聲道:“爸,這些照片是沈沛妮給你的?”
聞言,韓興橋目光閃了閃,轉身坐進沙發裡,沒有回答。
凌靳揚是多麼精明的人,如今除了他自己,能夠讓父親信任的人,就只有沈沛妮。沈家雖說祖籍在聿灃市,可之前他們身居海外,不可能清楚這些以前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搬弄是非,料想沈沛妮也不得而知有關韋祁皓的這段故事。
當初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想要調查也不是難事。可自從他和童念結婚後,並沒有人再敢嚼舌根,突然有人把事情抖露出來,到底是什麼目的?又會是什麼人 ?'…99down'!
邁步走到父親身邊,凌靳揚緩和下來語氣,沉聲道:“爸,這些事情我慢慢和你解釋,好嗎?”
韓興橋嘆了口氣,轉頭盯著他的臉,緊蹙的眉頭更加揪起來:“靳揚,爸爸只有你一個兒子了,我還能活幾年,把你交給那樣的女人手裡,我不放心,死不瞑目!”
撂下這句話,韓興橋沉著臉起身,碰的一聲將臥室門關上。
望著父親顫巍巍背影,凌靳揚心裡也不好受,他將頭靠在沙發背上,抬手揉揉酸脹的眉頭,心底的滋味複雜。
一棟豪華別墅裡,蒼翠的松柏筆直挺立。
白色的真皮沙發裡,沈沛妮侷促不安的坐著,她眼睛一直盯著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不時的翻開看看,卻一直沒有等到她想要的電話。
按道理說,她早上將東西送過去,這個時間肯定會有結果,韓伯父為什麼還不給她打電話?
抓起手機,沈沛妮滑開螢幕,正要將電話撥出去,卻不想傭人急匆匆的跑過來,道:“小姐,凌先生來了。”
“嗯?”沈沛妮一驚,視線穿過傭人的肩膀,落向走進來的男人身上,“靳揚!”
她歡天喜地的站起身,急忙吩咐傭人去準備茶點。
拉著他坐進沙發裡,沈沛妮巧笑盈盈,問道:“你怎麼來了?”她接過傭人端來的茶點擺放好,笑道:“爸爸和哥哥都不在。”
“我找你。”凌靳揚挑眉掃了她一眼,語氣凜然。
看到他陰霾的臉色,沈沛妮心底一突,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你有事?”
凌靳揚抿唇笑了笑,鷹隼般的目光輕眯:“應該是我問你,沈小姐,你有事嗎?還是你太清閒了,沒事找事?”
“靳揚……”沈沛妮俏臉一沉,聲音低下去:“你什麼意思啊?”
“還裝傻?!”凌靳揚掃向她的目光冷冰冰的,不帶半點溫度:“沒事去我爸那裡搬弄是非?難道不是你?”
聽到他的話,沈沛妮臉色刷的一白,秀眉緊蹙起來:“那怎麼是搬弄是非,我給伯父的資料,都是真實的,我沒有冤枉她!”
“真實的?”凌靳揚挑眉射向她的目光凜冽,涼薄的唇微勾:“沈沛妮,你才來這裡多久,知道什麼是真實的?我倒想問問你,是什麼人在嚼舌頭?”